魚禾沒有多做解釋。
反倒是劉俊猜測出了其中的關聯,笑著向相魁解釋道:“相魁兄,你要是招待客人,家中的小犬不長眼,衝著客人狂吠,你會如何?”
相魁毫不猶豫的喊道:“自然是宰了小犬,將其烹煮,送給客人賠罪。”
這話說完,相魁立馬明白了。
“主公的意思是,滇王會將楊琺給宰了,送給你賠罪?”
相魁趕忙道。
魚禾緩緩點頭,“我是滇王請來的幫手,又不是滇王請來的對手。他不願意出手幫我對付莊氏的兵馬,自然得殺個人給我解解氣。
不然,我隨後幫他做事的時候,趁機設下一些陷阱,他豈不是要倒黴?”
相魁哈哈大笑,“原來如此……”
魚禾笑著道:“不僅如此,只要我們能在味縣擊潰莊氏的兵馬。滇王不僅會將楊琺的人頭送給我們,還會給我們更多的好處,以作拉攏和安撫。”
頻頻試探盟友,並沒有什麼好處。
聰明的人在試探了盟友以後,肯定會給盟友很多好處,讓盟友忘記他們中間的不愉快,誠信跟他合作。
滇王安羌自然是一個聰明人。
他在反覆試探了魚禾以後,肯定得給魚禾一些好處,讓魚禾幫他賣力。
“哈哈哈,到時候滇王將楊琺那廝的人頭送來,我也讓人將其製作成酒器,看那廝還如何傲?”
“酒器就算了。以人骨做酒器,始終不仁義。還是將他的頭顱埋在官道之下,讓萬人踩踏吧。”
魚禾淡淡的說了一句,說完這話,又低聲道:“不忠不義之人,就該被萬人踩踏。”
楊琺背叛朝廷,投靠滇王,就是不忠。
眼看著程隆身死,卻不想辦法拯救;眼看著程隆妻兒在滇國受苦,卻不想辦法助他們脫身,就是不義。
不僅如此,身為漢人,投身滇國,助滇王欺壓漢人,那就是漢賊。
似楊琺這種不忠不義的漢賊,被萬人踩踏那都是輕的。
“這個解氣,就將他腦袋埋在官道下,讓萬人踩踏。到時候所有人都將他騎在褲襠下,我看他還如何傲?!”
相魁興奮的說著。
魚禾有些無語。
“行了,別在楊琺這個不忠不義的人身上費心了。滇王既然派人傳話,說不插手我們在味縣的戰事,那我們就該有所動作了。
傳令下去,讓手底下的兄弟們好好休息一日。
明日天明時分,我們就攻打味縣。”
“喏!”
相魁和劉俊齊聲應允了一聲。
劉俊看了相魁一眼,對魚禾道:“不知道此次主公準備讓誰領兵攻城?”
相魁看出了劉俊的心思,毫不客氣的道:“自然是我。”
劉俊嘆氣道:“讓你攻城的話,我們手底下的兄弟恐怕得折損不少。這對我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相魁瞪眼道:“你怎麼知道我此次攻城就一定會損兵折將?”
劉俊幽幽的道:“主公是咸陽人,你陪著主公長大,在咸陽住了許多年,應該見過咸陽、長安等地那些豪強們建造的塢堡。
塢堡的防守有多嚴密,你應該很清楚。
雖說我們手底下的將士有堅甲護身。
但敵人的攻伐手段多了,也能傷到他們。
所以,正面出擊,一定會損兵折將。”
相魁不滿的嚷嚷道:“那你說,怎麼打?”
劉俊微微挺起胸膛,認真的道:“應當在入夜之後,讓將士們撐著巨盾,在巨盾前再綁上草人,前去襲擊味縣縣城。
入夜以後,味縣縣城內的人可看不清楚城外攻城的人是活人還是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