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登牆的時候十分費力氣。
他們也沒辦法坐視莊氏藤甲的箭矢和長戈隨意的在自己身邊劃過。
他們一定會戒備,一定會小心。
他們更沒辦法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同伴。
因為他們跟同伴相處的時間還淺,還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同伴,也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豁出性命去保護同伴。
觀戰的眾人中,唯有陰識一個勁的皺眉。
魚禾眼中氣勢如虹的豹營將士,預備營將士眼中的實力強悍的豹營將士,在他眼裡就像是一群搶了朝廷軍備庫的土匪。
作戰的時候毫無章法,沒有陣型,仗著裝備胡來。
攀上牆壁以後,居然不跳下牆壁去擴大戰果,反而站在牆壁上等同伴,給人當靶子。
陰識覺得,他率領預備營的將士守縣衙的話,縱然防不住豹營的將士,也能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
豹營的將士殺進了縣衙以後,就展開了一面倒的屠殺。
軍備、人數、個人實力、經驗,四方面佔優。
豹營的將士完全將莊氏藤甲按在地上打。
特別是一個豹營將士,殺進去以後,大吼一聲,“昔日在蠻人寨,你們被耶耶們打的不敢露頭,現在還敢在耶耶們面前炸刺?!”
豹營將士自報身份。
莊氏藤甲意識到他們對付的是蠻人寨那群不要命的,又看到人家人數比他們多了兩倍,徹底放棄了抵抗。
豹營將士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陰識皺著眉頭,湊到魚禾身邊,沉聲道:“阿依布不適合領兵!”
陰識覺得,阿依布充其量就只能當一個先鋒將軍,沒辦法當一軍主將,讓他當一軍主將,簡直就是在害人。
魚禾面無表情的道:“我當然知道阿依布不適合領兵。不僅阿依布,軍中的夜郎人和滇人中間,就沒有一個會領兵的。
他們一輩子也成不了一個合格的將軍,想從他們中間挑一個將軍,我們得從他們的兒孫身上入手,親自培養才行。”
“那你……”
陰識一臉疑惑,但他只說了兩個字,就意識到魚禾為何將阿依布放在豹營主官的位置上了,“他們雖然不適合領兵,但我們需要一個夜郎人、或者滇人領兵?!”
魚禾緩緩點頭,“我們手底下兵馬的出身很複雜,為了讓他們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我們必須學會照顧他們。
讓阿依布當豹營主官,就是為了告訴那些夜郎人和滇人。
我雖然是個漢人,但我不會因此看不起夜郎人和滇人。
在我手下沒有漢人、滇人、夜郎人之分。
只要他們願意為我效力,願意幫我賣命,我能給他們的,都會給他們。”
這話魚禾以前說過,如今再次提起,不過是老調重彈罷了,所以沒有多少情緒。
但陰識是第一次聽,他聽完以後,認真的看著魚禾道:“這便是權謀?”
魚禾淡然笑道:“姑且算吧。”
陰識感嘆道:“看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魚禾笑道:“我們的時間都很多,所以可以慢慢學。但是豹營的將士們未必有那麼多時間,所以你得努力在夜郎人和滇人中間好好挖掘挖掘英才,看看有沒有漏掉的將才。
如果有,我也不用一味的袒護阿依布了。”
陰識重重的點頭。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阿依布已經帶人收拾完了戰場,押解著莊延年父子和任方到了魚禾面前。
三個人都十分狼狽。
“主公,他們三個就是反抗您的主謀。”
阿依布將三人押解到魚禾面前以後,呵呵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