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選擇。”
說完這話,魚禾不再搭理楊尋,起身出了軍帳。
軍帳外豎立著兩個火盆,火盆裡的火焰隨著營地裡的鼾聲上下起伏。
民夫和更卒們睡的很熟,營地已經變天了,他們也不知道。
巴山拿了一件斗篷披在了魚禾肩上。
魚禾側頭看了巴山一眼,並沒有言語。
巴山撓撓頭,疑問道:“主公,您似乎很看重楊尋那個小子?”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笑道:“談不上看重,我只是覺得他年齡小,涉世未深,也沒有作惡,不該成為我們刀下亡魂。”
巴山面色古怪的看著魚禾。
魚禾的年齡比楊尋還小,魚禾好意思說楊尋年齡小?
魚禾猜倒了巴山的心思,瞪了巴山一眼,“他跟我不一樣,沒辦法比。”
楊尋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少年人。
魚禾卻不是,他雖然有著少年人的身軀,但卻擁有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巴山憨憨一笑,沒有說話。
魚禾沒有再搭理巴山。
主僕二人就站在軍帳門口靜靜的等著。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呂嵩帶著一行三百人的隊伍悄無聲息的進入營地。
他們趕到軍帳前,無聲的向魚禾一禮。
魚禾仔細觀察了一番他們,他們中間大部分人似乎都是呂嵩商隊裡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四海貨鋪的人。
四海鏢行和虎營的人一個也沒有。
魚禾不得不承認,魚豐是一個懂兵的人。
他並沒有將四海貨鋪和呂嵩商隊裡的人參雜在軍中,也沒有將軍中的人參雜在貨鋪和商隊的人裡面。
兵就不應該跟商人混跡在一起,混久了就容易變市儈。
兵就應該保持純粹性。
魚禾觀察過他們之後,吩咐虎營斥候隊斥候帶著他們前往了營地內各個假校居住的帳篷。
假校們身份高,有單獨的帳篷。
呂嵩的人也好辦事。
一更天的時候,呂嵩的人已經控制了所有假校,拿到了所有名冊。
二更天的時候,呂嵩等人已經找到了自己要控制的人。
三更天的時候,呂嵩等人已經準備就緒。
四更天一到。
魚禾吩咐巴山擂鼓,喚醒了營地內的所有人。
四更天的時候,天還沒亮,營地內的人被喚醒以後,一個個迷迷糊糊的。
不等他們徹底清醒,一個個假校就在呂嵩等人陪伴下,出現在他們面前。
假校們當著他們的面,宣佈了一條又一條的調令。
等到他們徹底情形以後才發現,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被調遣到了陌生的賊曹、督賊曹名下。
假校親口下達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背,只能怨聲載道的整理著行囊,趕往陌生的賊曹、督賊曹名下報道。
調動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
五更天的時候,軍營裡上上下下幾乎被調動了一個便。
呂嵩手底下的三百人,悄無聲息的安插進去,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魚禾之所以讓假校們去傳達調令,就是為了讓他們將人攪渾,只要人攪渾了,呂嵩等人安插進去,才不會那麼快被發現。
此外,呂嵩等人在控制各營管事的時候,肯定會有一些死硬分子跟呂嵩等人死磕。
魚禾將人攪渾了,呂嵩等人下重手處理死硬分子,也不會引起太大動盪。
魚禾安排的妥當,呂嵩等人滲入各營,自然也順利。
天光大亮以後。
魚禾下令軍營上下所有人拔營起程。
軍營上下所有的民夫、更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