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高丘說是帶魚禾去見幾個繡衣執法,其實他根本不會離開軍帳。
因為在這座軍營裡,他最大。
只有別人過來見他的份兒,沒有他去見別人的道理。
高丘吩咐帳前執戟郎去招呼了一聲。
沒過多久後,幾個身著黑色回紋襦衣,挎著八面漢劍,帶著高山冠的漢子就出現在高丘帳篷內。
漢子共有五人,一位面白無鬚,另外四人皆蓄有鬍鬚。
面白無鬚的漢子是個宦官,名叫常進。
五人中以常進為首。
入了軍帳。
常進帶著另外四人應付似的向高丘一禮,目光就落在了魚禾身上。
高丘皮笑肉不笑的道:“幾位到了,我為幾位介紹一下,程延壽,冀州程氏人。經我多次勸說,已經答應入我帳下,成為我的幕僚,如今添為我帳下參軍文書一職。”
“程延壽,冀州程氏人?程氏子弟不去求官,跑到軍中廝混什麼。”
常進嗓音有些尖,但並沒有像是女子的嗓音一般尖銳,他一開口就十分不善。
高丘乾笑著道:“隨後我會率軍突襲平夷,軍中的輜重、民夫、更卒,就交給幾位了。”
常進眉頭一挑,冷笑著道:“我說高校尉為何會突然找了一個程氏子弟做幕僚,原來是信不過我們,想找個人盯著我們。”
高丘臉上帶著笑意,卻沒有言語,算是預設了常進的話。
常進見此,冷哼道:“高校尉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掩飾。我等皆是陛下的耳目,高校尉信不過我們,那就是信不過陛下。
此事回去以後,我們一定會稟報給統領,讓統領告知給陛下。”
高丘淡然笑道:“常執法言重了。我只是擔心幾位太忙,所以找了個人幫手而已。常執法非要向繡衣統領稟報此事的話,我自然也會如實告知給馮將軍。”
常進惱了,“拿馮將軍壓我,壓的住嗎?”
高丘依舊笑而不語。
馮茂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可是有名號的將軍。
雖說只是一個雜牌將軍,但也不是常進這種小角色能對付的。
即便是常進的統領,也得讓馮茂三分。
常進惡狠狠的瞪了高丘一眼,目光落在了魚禾身上,冷冷的道:“找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盯著我們,你覺得他盯得住嗎?”
高丘緩緩開口,“程賢弟只是暫時屈尊歸於我帳下,等到戰事瞭解了,我會還他自由身。幾位還是不要為難程賢弟的好。”
高丘話裡有話,他是在告訴常進,魚禾如今雖然被徵召入伍,可他並不是軍中之人,隨時都能走,跟魚禾死磕的話,沒有意義。
魚禾真要是弄出了什麼血案,他也會脫身而去,回頭一切的事情他高丘會擔著。
常進咬牙道:“高校尉如此看中這小子,那我回頭就掂量掂量。”
說完這話,常進也不施禮,帶著人就離開了高丘的帳篷。
高丘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苦著臉對魚禾道:“你看到了吧?”
魚禾點頭笑道:“確實有些不好相處。不過我有信心盯住他們。”
高丘道:“程賢弟有信心就好。今夜我便會離開,這座軍帳就交給程賢弟住。明日更卒和民夫會開拔,程賢弟只需要盯著他們每天走二十里地即可。”
魚禾抱拳,“一定不負所托。”
高丘又簡單的交代了一些瑣碎,然後離開了軍帳去招集將士們。
高丘雖然是要輕車簡從的去偷襲,但不是說帶上人就走。
像是匠人、弓弩、樓車、口糧等等還是要帶的。
傍晚時分。
高丘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