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最初出現在新朝的時候,嗓子眼也沒那麼細,什麼東西都能吃。
在平夷吃了大半載大魚大肉以後,魚禾嗓子眼就變細了,再吃粗糙的食物,難以下嚥。
吃過了東西,魚禾就吩咐巴山幾人搭起帳篷,進去休息。
高丘一眾兵馬也在魚禾不遠處搭起了帳篷。
白日間損失了幾百人,對高丘一眾兵馬計程車氣影響極大。
高丘必須在山道下休整一日。
一日過後。
高丘重新整軍出發,經過了一日的調整,軍中的將士們似乎忘記了在山道上遭遇的不愉快,也忘記了那死去的幾百人。
他們士氣高昂的再次踏上山道。
也許是他們已經習慣了在行軍途中遇到伏擊,也許是他們刻意的忘記了昨日軍中死過人,也許他們單純的覺得那些死去的人比他們倒黴。
總而言之,新軍將士們調整心態的能力很強。
為了確保將士們在行進中再次遇到突然的襲擊,高丘撒出去了上百的探子,最遠的探子需要去十里地外探路。
只是,高丘即便是撒出去了上百探子。
將士們在行進途中依然遭遇到了伏擊。
敵人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將士們也沒有什麼大的損傷。
只是下山的山道在運糧食的車隊經過的時候,突然塌方。
四架糧車當場墜落山崖,三架糧車來不及止步,被後面的糧車、民夫、將士、馬匹等等推著掉下山崖。
七架糧車,四十九個民夫,十四個更卒,外加五匹劣馬,兩匹騾子,葬身於山崖之下。
守著糧隊的軍侯趕到了塌方處,根本沒有下令讓手底下的將士們去救人。
因為站在山道斷裂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掉下去的民夫、更卒、騾馬被摔成肉泥的景象。
高丘策馬趕到塌方處,觀看了一番後,命令前軍趕到山東面的平地上紮營,命令後隊返回昨夜紮營的地方紮營。
山道塌方雖然沒有造成多大的傷亡,但是山道沿著山崖而斷,山道被切斷了。
人還有辦法從斷裂處透過,但是糧車、騾馬就很難過去。
高丘必須再休整一日,在斷裂的山道處搭建一節棧道。
熱心腸的楊尋又跑去看了。
看完了回來以後,又給魚禾描述起了山道斷裂處的事情和人、馬、騾墜落山崖的慘劇。
楊尋蹲在魚禾身邊,小臉緊繃繃的將大致的過程給魚禾講了一遍,然後憤憤不平的道:“校尉說了,賊人很狡猾,他們知道我們要從山道上運糧,所以在山道上做了手腳。
人馬透過山道的時候無礙,但是運糧的重車經過的時候,立馬會將山道壓垮。
山道一斷,賊人又多了一日喘息之機。”
楊尋雖然跟著魚禾,但他是新軍的人,心裡自然向著新軍。
對於平夷魚禾父子刁難新軍,他心裡很不痛快。
魚禾瞥了楊尋一眼沒有言語,只是將本該留給楊尋的肉餅塞給了巴山,然後讓楊尋去啃生硬似鐵的胡餅。
楊尋自然不知道他不經意間就得罪了人。
看著巴山啃著酥軟的肉餅,自己卻只能啃生硬的胡餅,他並沒有覺得不公平,反而抱著胡餅啃的香甜。
胡餅固然難啃,可是比起軍中的軍糧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軍中別說是胡餅了,一半米一半麩糠的稀粥都不夠吃。
魚禾雖然讓他啃胡餅,但卻管飽。
楊尋抱著胡餅啃了個肚兒圓。
魚禾遞給了他一個水囊以後,問道:“你是打算留下,還是回去?”
楊尋正在喝水,聽到魚禾的話,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