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與野獸為伍,偏偏又看不慣咱們日子過的舒坦。
所以三番五次化身為寇到江州城燒殺搶掠。
在他們眼裡,江州城就是他們的糧倉,他們的食鋪。
沒東西吃了,他們就會到江州城內劫掠。”
魚禾疑問,“朝廷不管?”
院子主人唏噓道:“管,怎麼可能不管。前朝的時候曾經多次派人進山圍剿那些蠻人。可是那些蠻人怎麼殺也殺不乾淨。
殺完了一群,又會出現新的一群。
沒完沒了,讓人不得安寧。”
魚禾又問,“朝廷就沒有想法子根除此事?”
院子主人嘆息一聲,“想了,可惜沒用。蠻人就是死活也殺不乾淨。”
魚禾忍不住道:“一味的殺伐肯定解決不了問題。朝廷就沒考慮過招撫他們?”
院子主人愣了一下,道:“前朝有人試過招撫,可惜也沒用。那些蠻人根本不講道理,卻愚昧無知。前朝曾經有一任巴郡太守招撫過蠻人,為了讓蠻人下山,特地給他們準備了良田、糧種、農具,還讓人給他們準備了屋舍。
那些蠻人下山沒有幾日,就將糧種、農具等物全部搬到深山裡去了。
人也跑到深山裡去了。
一些未曾被招撫的蠻人,見到了他們手裡的糧種和農具,以為下山住幾日就能拿到糧種和農具,還特地跑下山找一些空置的屋舍去住。
住了幾天後,就結伴去太守府討要糧種和農具。
當時的巴郡太守差點沒被氣死。”
魚禾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真是無知的可以。
院子主人趁著魚禾默不作聲的時候,又抬頭往外看了幾眼,咕噥道:“蠻人還真是不知死活,明知道江州城裡有重兵囤住,還往裡面闖。”
院子主人咕噥完了以後,下了高臺,對魚禾拱拱手,回去睡了。
對於院子外的戰事,院子的主人一點兒也不擔心。
以往江州城兵馬薄弱的時候,尚且能抵禦住蠻人的攻伐。如今江州城徹底淪為了一座兵城,蠻人攻城肯定討不到好。
院子主人可以放心的去睡,但是魚禾卻睡不著,他攀上了高臺往外看去。
一看就是一夜。
蠻人雖然戰鬥力不堪,但戰鬥意志很頑強,他們從天黑一直戰到了天明,直到天光徹底放亮,喊殺聲才停下。
當喊殺聲停下以後,魚禾揉了揉眉心,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他觀看了一夜大戰,看出了許多耐人尋味的東西。
蠻人突然襲擊,打了江州城上下一個措手不及。
新軍慌忙迎敵,有些慌亂,所以吃了個小虧。
但是當新軍徹底穩住了以後,戰事便立馬被新軍掌控。
新軍明明有一舉擊潰蠻人的實力,但他們並沒有一舉擊潰蠻人。
指揮新軍作戰的人,先是讓新軍示敵以弱,邊戰邊退,一路往半山腰上退。
蠻人不知道是計,一個勁的窮追猛打。
一直等到蠻人追到了半山腰。
新軍悍然發起衝擊。
蠻人瞬間被衝的七零八落。
然後就是絞殺、絞殺、再絞殺。
衝上殺的蠻人,幾乎全部成了新軍的刀下亡魂。
新軍卯足勁的往下衝殺,如同奔流而下。
蠻人根本避不開、躲不及、也扛不住。
就像是兩個體重不對等的人打架,胖子站在高處往下跳,瘦子站在地處還不能躲,只能生扛,結果可想而知。
“蠻人敗了,損失慘重。昨夜一戰,斬殺蠻人三千餘人。蠻人三兩年內都沒辦法再在江州城造次。江州城的百姓能過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