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搶了。”
少女臉色一變,拉著魚禾就走。
魚禾擺了擺手,讓巴山等人將那些女子趕回了巷子,然後跟著少女去了少女家中。
少女的家距離街道不遠,就在街道後的巷子裡。
少女的家不小,佔地足有一畝多。
就是看著有些殘破。
少女帶著魚禾偷偷摸摸從後門進了院子。
她全然沒有意識到,魚禾一行十幾個人,根本沒辦法偷偷摸摸。
眾人一到院子,一個病怏怏的婦人就出現在了正堂門口。
婦人看到少女帶著一群彪形大漢,嚇了一跳。
婦人下意識想跑,可最終沒跑。
她雙腿哆哆嗦嗦的前行,迎上了魚禾一行。
“幾……幾位……”
婦人嘴皮子哆嗦著,艱難開口。
目光看到少女手裡的胡餅以後,臉色一白。
“阿孃,餅!餅!”
少女見到婦人,先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然後意識到自己手裡有餅,趕忙炫耀的舉著手向婦人喊。
婦人顫顫巍巍上前,一把將少女拉到身後,警惕又恐懼的看著魚禾一行。
“幾……幾位要……要什麼,隨便拿。”
說完這話,婦人又回身奪過少女手裡的胡餅,顫抖著雙手奉到魚禾面前。
少女手裡的胡餅沒了,有些不樂意,立馬叫道:“那是我賺的餅?”
婦人回身,目光銳利的問,“怎麼賺的?!”
少女目光躲閃,心虛的別過頭。
婦人再次看向魚禾一行,強忍著恐懼,賠罪道:“小女……小女不懂事,得罪了諸位,還請諸位看她年幼,饒過她。
家中、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被人搶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
你們看上什麼,只管拿。
妾身絕無二話。”
婦人並不知道少女以身換餅,她以為少女偷了魚禾的餅,被人找上了門,所以準備破財免災。
她已經做好了家裡再被洗劫一次的準備了。
魚禾透過婦人反應,看出端倪,他淡然笑道:“夫人誤會了,我們並不是什麼強人。我們只是路過涪陵的商人。
路上遇見她以身換餅,覺得有趣,所以過來瞧瞧。”
婦人大驚失色,回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少女。
少女再次縮了縮脖子,頭壓的更低。
婦人幾次張口,想要責罵少女,但最終也沒罵出聲。
婦人夫家家資也算殷實,就是族裡的兄弟不多。
馮茂入巴以後,徵召青壯,將她丈夫族裡的青壯徵調一空。
她丈夫出了一筆錢,免去了徵召。
青壯們隨軍出征以後不久,馮茂返回巴郡,夥同史熊下發了一道又一道加賦令。
她丈夫的家財被徵收了個七七八八。
她丈夫等一眾人不堪重賦,聚眾去衙門裡理論,結果一去不復返。
留下了她們母女三人。
那些陪著她丈夫去衙門理論的人的家眷,聲稱她丈夫是主事,害死了自家男人,所以就帶著家裡的老弱婦孺到她家裡搶東西。
一個偌大的家,就被搶空了。
月前她們將家中能吃的都吃乾淨了,如今藉著水泡樹根度日。
兩日前,家裡的樹根也吃空了。
她們孤兒寡母又不敢出門,生怕被強人所擄,只能吃土和木頭充飢。
少女偷偷跑出去找糧,拿到了胡餅以後卻沒有吞進自己肚子,懷著什麼心思,婦人清楚。
少女惦記著她和她兒子。
少女為了幫她和她兒子果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