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吹大氣,要是在滇池,就憑你剛說的那幾句話,我阿爹就會將你們所有人碎屍萬斷。”
莊敏一臉譏諷。
魚禾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以後,不輕不重的道:“那得看看你阿爹有沒有那個牙口。”
說完這話,魚禾意味深長的看了莊敏一眼。
莊敏橫了魚禾一眼,剛要反駁,話到了嘴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咬著牙閉上了嘴。
魚禾那個眼神就是在告訴她,即便是在滇池,莊氏家主也不好將他逼的太狠。
因為他手裡握著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
莊氏家主敢趕盡殺絕的話,他就敢放馮茂入滇。
到時候大家都得死,誰也不好過。
“你等著,我遲早會收拾你!”
莊敏丟下了一句狠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魚禾望著莊敏離去的背影,輕飄飄的道:“放狠話,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莊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她回過頭用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瞪了魚禾兩眼後,一路小跑著離開了縣衙。
亡波在莊敏離開以後,一臉感慨的道:“魚兄弟,你可把莊姑娘得罪狠了。她以後要收拾你的話,我可幫不了你。”
亡波丟下這話,起身去追莊敏。
魚禾感嘆,“還真是一個舔狗……”
感嘆過後,魚禾起身出了正堂。
巴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魚禾身邊,“主公,那咱們還召集人手嗎?”
“召集,必須召集。不過正營的人就不要動了。讓預備營的人組成戰陣,去莊敏的住處轉一轉,提醒提醒莊敏,我們是莊氏的盟友,不是莊氏的奴僕。”
魚禾斬釘截鐵的道。
巴山重重的點頭,下去召集預備營的人。
此次莊喬的事情,魚禾固然有點中山狼的意思,但莊敏做的也不對。
魚禾和莊氏是互惠互利的盟友,雙方只存在利益交換,可不存在上下級。
莊敏見了魚禾,直接開口討要莊喬,那就是沒把魚禾當盟友,反而將魚禾當成了他們莊氏的下級。
雖說明面上魚禾父子是莊氏的門客,但那是明面上。
背地裡是怎麼一回事,大家心裡都清楚。
莊氏沒搞清楚定位,非要將魚禾這個盟友當成下級用,那就別怪魚禾讓他們難堪。
魚禾離了正堂,去了一趟任方的住處,將招待亡波和莊敏的事情交給了任方。
任方埋怨了幾句,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魚禾出了衙門,去了四海客棧。
客棧內。
曹真等人正圍著一張桌子吃東西,他們手裡的筷子在不停的動,心思卻沒在吃飯上面。
他們吃一兩口,就會往門外望一望。
看到魚禾出現以後,他們丟下筷子,喜滋滋的迎了上去。
“魚兄弟,你可到了。”
“……”
曹真等人圍著魚禾,表現的十分熱切,比以往還熱切。
他們邀請著魚禾坐到了桌前,待到魚禾坐定,曹真熱切的道:“沒想到魚兄弟不僅跟莊氏有交際,居然還認識句町王子。”
魚禾謙遜的道:“談不上什麼交際,就是句町王子有心將句町的貨物散出去,但他沒有門路,所以找上了我。”
曹真等人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他們看著魚禾的目光更加熱切。
“句町的貨物、滇國的貨物,以後全部都由魚兄弟經手,西南之貨,就沒有能逃脫魚兄弟之手的,魚兄弟客要發大財啊。”
“能跟魚兄弟共事,是我們的福分。”
“……”
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