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夷,那我招攬你的意義何在?”
魚禾坐直了,道:“莊氏所求,無非是復國。你們在滇王安羌眼皮子底下,可沒辦法招兵買馬。更不敢大肆的斂財,聚集力量。
我留在平夷,可以充當你們莊氏的暗子。
可以幫你們莊氏招兵買馬,也可以幫你們莊氏斂財。
等到時機成熟,我就能帶著人直入滇池,幫你們莊氏重掌滇國。”
莊敏譏笑道:“你也可以藉著我莊氏的名頭,在平夷發展壯大,關鍵時候再將我莊氏一腳踹開。”
魚禾還真有這個心思。
他的心思被莊敏戳破了,但是他臉上卻沒有任何尷尬,反而一臉認真的道:“那你告訴我,我去了滇池,能幫你們做什麼?
幫你莊氏教書育人,還是幫你莊氏操練兵馬,又或者為你莊氏出謀劃策?
類似的人,你們莊氏恐怕不缺。
朝廷發配到益州郡的犯官,其中應該有八成進了你們莊氏。
他們中間有能耐的人不少。
他們沒有讓你們莊氏重掌滇國,並不是他們無能吧?
應該是你們莊氏被滇王盯的死死的,他們沒辦法動吧?”
滇人在沒有造反前,益州郡看似有漢家官員,可實際上由滇人掌控,漢家官員在益州郡沒有多少話語權。
而朝廷總認為益州郡是窮鄉僻壤,所以很喜歡給益州郡塞流放的犯官、罪囚。
那些犯官和罪囚到了益州郡,自然不招滇王待見。
他們只能庇護在莊氏門下。
莊敏死死的盯著魚禾,“你憑什麼認定那些犯官進了我莊氏?”
魚禾翻了個白眼,“那些犯官若是進了滇王口袋,你們莊氏還能活到現在?”
犯官是什麼?
犯官就是禍害。
他們幹正事或許不行,但是幹壞事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他們要是招滇王安羌喜歡,被滇王招攬,那他們肯定會為滇王出各種損招,讓滇王除掉莊氏這個眼中釘。
莊氏如今活的好好的,不僅沒能在滇王打壓下消聲滅跡,反而越來越壯大。
那就說明那些犯官沒有被滇王招攬,沒有給滇王出各種損招,反而投入了莊氏,幫助莊氏應對滇王的各種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