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瞥了女惡霸一眼,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阿耶,人家姑娘頗有姿色,還是個王妹,你真的不吃虧……”
魚豐瞬間就沉下了臉,剛要喝斥魚禾兩句。
就見亡洢提著酒杯,對著魚豐遙遙一禮,“魚主簿,陪我喝一杯如何?”
魚豐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意,提著酒杯遙遙一禮,“敬殿下……”
亡洢笑眯眯的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她看魚豐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獵物。
魚豐如坐針氈,卻不敢離開。
任方見此,趕忙上前跟亡洢說起了布匹的事情,將亡洢的目光引開。
魚豐頓時鬆了一口氣。
魚禾提著酒杯,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笑眯眯的看著宴席上的一切。
觀察了許久,魚禾有個有趣的發現。
那個句町王子亡波,似乎對莊敏有好感,頻頻在莊敏面前裝逼。
一會兒挑著任氏廚娘做的紅燒肉,說不如他們句町王宮裡的燉肉。
一會兒又挑起精巧的丸子,說不如他們句町王宮裡的大肉塊吃著痛快。
桌上擺放的吃食,被他批判了個遍。
如果他只說話,不胡吃海塞的話,莊敏大概會信他的話。
句町王子亡波一邊批判著桌上的美食,一邊吃的滿嘴流油,亡洢和那個叫莊敏的少女,很快也加入到了其中。
十八道大菜,愣是被他們三個人吞進了肚子。
亡洢吃的最多,肚皮卻沒有見什麼起伏。
莊敏吃的最少,肚皮卻鼓成了一個球。
亡洢吃完了桌上的美味以後,霸道的宣佈,“任縣宰若是願意將縣衙的廚丁送給我,我可以做主,減免平夷百匹供布。”
很明顯,任氏廚娘的手藝,征服了亡洢的胃。
此事在平夷縣一眾人意料之中。
任氏廚娘第一次拿出魚禾教授的菜式的時候,將他們的胃也征服了。
他們中間一些人,也吃過達官貴人們享用的那種大席面。
他們覺得任氏廚娘的廚藝,已經比得上那些達官貴人家裡的廚丁了。
亡洢一個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的蠻夷,被任氏廚娘征服,在情理之中。
任方聽到了亡洢的話,有些心動。
他並不是那種貪口腹之慾的人,廚娘去留,他還真不在乎。
若是能用廚娘一人,換取句町減免供布,減免百姓的壓力,那也不錯。
魚禾看出了任方心動,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縣宰可記得卑職講過的咸陽城幼童的典故?”
魚禾此話一出,任方臉色一變,瞬間打消了將廚娘交出去的心思。
魚禾前幾日給任方講過舍小家為大家的道理,任方對此批判了一番。
任方用廚娘去換取減免供布,跟魚禾說的別無二致。
任方意識到自己這麼做不對,所以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亡洢看出了任方意動,也看出了魚禾一句話讓任方打消了念頭。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魚禾一眼,讚歎道:“小郎君倒是長的俊俏……”
魚禾一臉歉意的笑了笑。
魚豐心裡警鈴大作,生怕亡洢再來一句‘晚上送到我房裡去’,他立馬開口,“我兒年幼無知,衝撞了貴人,還請貴人贖罪。”
亡洢呵呵笑了,“他是你兒子?你是想告訴我,有什麼衝著你去,別動你兒子嗎?”
魚豐趕忙解釋,“卑職並無此意。”
亡洢卻沒有在意魚豐的話,而是十分豪邁的道:“想讓我不動你兒子也可以,晚上乖乖到我房裡去。”
說完這話,亡洢吩咐身邊的亡波,“你帶人看著他兒子,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