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任方盯著魚禾道:“我知道你手裡沒多少糧食,我找你也不是為了糧食。我知道你多謀,所以想請你想想辦法,從那些大戶手裡弄一些糧食出來。”
魚禾聽到任方這話,眉頭略微一挑,他意味深長的道:“辦法倒是有,就怕你不願意……”
“什麼辦法?!”
任方迫不及待的追問。
魚禾攤手道:“辦法很簡單,找一群人偽裝成化身為流寇的難民,去找一找那些大戶的麻煩,他們自然會拿出糧食。”
任方果斷否決了魚禾的提議,“不行,我們身為官門中人,怎麼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魚禾有些好笑的道:“縣宰還真是守規矩。那縣宰有沒有想過,我們動手,只是嚇唬嚇唬他們。那些難民動手的話,他們就得家破人亡。”
任方聽到這話,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任方權衡再三,最終點頭應下了此事。
難民勢大,等難民動手的話,還不如他們動手。
他們動手,還能掌握分寸,難民動手,可沒有分寸。
任方應下了此事以後,有些擔心的叮囑道:“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萬萬不能傷人性命,更不能借機斂財。”
魚禾意味深長的笑道:“那我在此處靜等縣宰佳音。”
任方愣了一下,瞪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魚禾笑道:“有驚無險,可嚇不住人。反而容易讓他們產生僥倖心裡。而且我手底下的人,可掌握不好縣宰說的分寸。
所以此事還得由縣宰找人做。”
任方氣的吹鬍子瞪眼,“我手裡哪有人?!”
任方如今除了一妻一子,三位老僕以外,什麼也沒有。
縣衙內外的縣卒,那都是魚禾的人。
魚禾笑眯眯的道:“我帶人出馬的話,可掌握不了分寸。不如縣宰帶人去做,如何?縣宰要做到什麼份上,只管吩咐就是了。”
任方一愣,狐疑的道:“你肯將人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