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個逃民,到建立起農家寨,花費了多久?
他從一個逃卒,到實力超過農家寨,花費了多久?”
不等老寨主開口回答,婦人就替他回答了,“你花費了三年,他用了不到一個半月。給他年,他就能擁有媲美大寨子的實力,到時候他就有資格跟西南所有的頭人交涉。
那些狂妄自大的榆木腦袋,能是他的對手?
等他吞併幾個大寨子,句町王和滇王的王宮內,都得給他設座。”
老寨主咬牙道:“他終究是一個漢人……”
婦人冷笑道:“漢人怎麼了?統治滇地數百年的莊氏也是漢人。滇地的人能臣服於莊氏,此地的人為何不能臣服於魚氏?
西南百族要是真強,豈會受封於漢室?
西南百族要是真的不願意臣服於漢人,又豈會被漢人統治?”
老寨主被婦人說的啞口無言,許久以後,他吞吞吐吐的道:“他也許不願意留在西南,跟我們這些蠻夷為伍。”
婦人瞪著老寨主,“他若是夠聰明,就一定會留在西南。你剛才也說了,他在北方可沒有什麼底蘊,北方又是新廷所在,兵馬無數,良才無數,他回去了也成不了氣候。
唯有留在西南,他才能有一番作為。
畢竟,山裡的那些狂妄自大的榆木腦袋,可沒有北方那些讀書人聰明。
容易哄、容易騙、也容易收拾。”
老寨主聽到這話,像是吃了苦瓜一樣,“老朽就是第一個上當受騙的榆木腦袋?!”
婦人瞪了老寨主一眼,似乎在責怪老寨主打斷了她的話,她沒有回應老寨主的話,自顧自的道:“他若是不願意和我們為伍,也不會讓我們寨子裡的人出現在他手下。
你別忘了,昔日句町人和滇人幫著漢人攻打我夜郎的時候,漢人根本不允許句町人和滇人加入到他們軍中,而是讓他們各自為伍。”
老寨主緩緩點頭,“確實如此……”
婦人繼續道:“明日老身會帶著農普去句町,你走一趟蒙家寨和壯家寨,讓他們兩個寨子的人也去平夷。”
老寨主驚愕的道:“您是要……”
婦人點著頭道:“他如果留在西南,我們三支夜郎人就跟著他走。他若是回北方去,那我們三支夜郎人就藉著他的手,融入到平夷。”
老寨主遲疑著道:“其他兩支可未必聽老朽的……”
婦人雙目一瞪,“老身的話他們敢不聽?老身不只是農家寨的祭司,更是所有夜郎人的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