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交代,是賄賂用的。”
相魁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放在了魚禾面前,一臉敬佩的道。
魚禾隨手翻開了包裹,看著包裹裡那些雜而不純的金子,淡然笑道:“不是我料事如神,是他們太心急了。”
相魁躍躍欲試的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打上門去,直接找他們要一個說法?”
相魁覺得,他們如今抓到了人,算是抓到了三家的痛腳,剛好可以藉此打上門去,給三家一個教訓。
魚禾卻搖了搖頭,從包裹裡取出了十金,放在了桌上,又重新包好了包裹,“急什麼?他們會派出第一批人,就會派出第二批人。
而且每一次都會帶著金子。
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免費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
說到此處,魚禾指了指桌上的十金,道:“拿去給兄弟們分了。”
相魁一臉拒絕的道:“兄弟們有吃有喝的,要金子幹啥?您要是覺得兄弟們辛苦,賞一頓酒,都比賞金子強。”
魚禾翻了個白眼,“兄弟們要金子,自然是為了養家餬口。你孤家寡人一個,要金子自然沒用,可兄弟們都是有家世的人。”
相魁一臉驚愕,“那個有家世?還有人偷偷回巴蜀去將家人接過來了?”
魚禾瞪了相魁一眼,“他們倒是沒回巴蜀,而是去了城外的布坊,偷偷的勾搭了那些可憐的女子。那些女子遭逢大難,心裡很脆弱,他們一勾搭,那些女子就中計了。
要不了多久,布坊裡恐怕就會多出一群大肚子的可憐人。
都是我們的人,我總不能將他們都打殺了吧?
只能藉故賞他們一些錢財,讓他們置辦一些家業,等到時機成熟了,也可以讓他們成婚。”
相魁一臉難以置信,“還有這事?”
魚禾嘆了一口氣,“我也是剛剛從布坊管事口中得知的。”
相魁義憤填膺的道:“那些傢伙平日裡操練的時候,想盡辦法偷懶,到了勾搭女子的時候,一個個倒是積極。回頭我就狠狠的教訓他們一番。”
魚禾擺手,“算了吧,都是一群可憐人,能搭夥過日子,也不錯。我們六盤水義軍,一直都是無根的浮萍,如今他們在主動找根,對我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拖家帶口的人,我們用著更放心。
以後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被其他人誘惑。”
魚禾打量了相魁一眼,接著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了。”
相魁盯著魚禾看了兩眼,道:“少主您不成婚,我也沒辦法成婚。”
魚禾愕然的道:“你成不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
相魁認真的道:“少主您以前答應過我們兄弟,說你以後回娶一個富家千金,還說等你娶了富家千金以後,就做主將富家千金身邊的俊俏通房賞給我們兄弟。
所以您不成婚,我們兄弟也沒辦法成婚。”
魚禾一邊努力的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一邊難以置信的道:“我說過這話?”
相魁鄭重的點頭,點過頭以後,見魚禾身形不對,一臉擔憂的道:“少主……您不會是想反悔吧?”
魚禾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記憶,他有些不確定的道:“我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通房丫鬟,那可是我房裡人,我怎麼可能賞賜給你們?!”
相魁直言道:“少主您不是說了嗎?通房無用,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魚禾一臉無語,他現在很想跟前身談一談。
他覺得,前身恐怕是一個童子雞,不然絕對不可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還通房無用,留著浪費糧食?
留著暖床他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