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魚禾父子拿出的力量,已經超乎了他們想象,他們必須從長計議。
魚禾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曹爽開口,他搖頭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勇敢呢。庶子就是庶子,一點兒膽氣都沒有。”
曹爽聽到此話,下意識的握起了拳頭,但依舊沒有言語。
魚禾見此,也失去了繼續激怒曹爽的興趣。
曹爽明顯是慫了,他就算是將‘庶子’兩個字刻在曹爽腦門上,曹爽也不敢像剛才那樣跟他說話,更不敢威脅他。
“將他們都帶回去,關進衙門的大牢,讓曹氏拿錢來贖人。”
魚禾吩咐了一聲。
魚豐招了招手,一眾甲士策馬上前,將曹氏的青壯團團圍住。
曹氏的青壯就像是個鵪鶉,一個個十分乖巧的被甲士們驅趕著趕往了縣衙。
到了縣衙門口。
聽到風聲的任方已經早早的等候在縣衙門口。
見到魚豐領著一群甲士,見到曹氏的青壯被押解了回來,任方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
他驚歎於魚禾父子發展的速度,也埋怨魚禾父子很能給他惹麻煩。
任方記得,初見魚禾父子和六盤水義軍的時候,他們只有六十一個人,六十一套甲。
進入平夷不到一個月,他們的人數已經突破了百人,甲冑也突破了百數。
最重要的是,一個個還配上了弩。
任方知道魚禾曾經花錢收過一批鐵料,也將衙門裡一些庫存的殘破甲冑拿出去融了重鑄。
衙門外的官鑄坊內,整日裡濃煙滾滾。
任方猜倒了魚禾父子的人在裡面打造兵甲,只是他沒想到魚禾父子手底下的匠人鑄造工藝如此精湛,速度如此之快。
衙門裡的官鑄坊是他親自帶人重新修繕的,有多大,能供多少匠人用,一個月能打造出多少兵甲,他心裡都是有數的。
魚禾父子手底下匠人的速度,明顯超過了他心裡的那個數字。
而且不是一星半點,是很多。
看著魚豐身後的上百甲士,任方算是明白了,魚禾父子是真的有野心,並且他們已經做到了稱霸平夷。
在句町人不出的情況下,平夷縣內沒人能在武力上征服他們父子。
想要對付他們父子,要麼就引來句町人,要麼就得藉助百姓的力量。
單憑曹、張、牆三大豪族的那些青壯,根本撼動不了他們父子的地位。
魚禾今日若是將曹氏的人悄無聲息的放了,那麼曹氏很有可能會礙於魚禾一行的實力,就此罷手。
可魚禾偏偏把人帶回來了,還是大張旗鼓帶回來了。
如今恐怕平夷縣的人已經開始傳揚,曹氏的人被衙門抓了。
曹氏家主若是不想辦法找回場子,以後還怎麼在平夷縣內立足?
曹氏若是不找回場子,以後百姓們誰還會怕他們?
他們又如何藉著自己豪族的身份,侵佔別人家財?
“你……你不該把他們帶回來的……”
任方在魚禾父子湊近了以後,主動迎到了馬前,往著魚禾父子身後的曹氏青壯,低聲埋怨了一句。
魚禾下了馬背,對任方一禮,問道:“我不把他們帶回來,難道放了他們?若是我輕易的饒恕了他們,那別人豈不把我們當成了軟柿子,誰都想過來捏一下。”
任方急忙道:“可是你這麼做,就等於是逼著曹氏跟你鬥到底。”
魚禾坦言道:“曹氏的人沒出手之前,一切都有緩和的餘地。曹氏的人出手以後,一切都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即便是曹氏願意服軟,我魚禾也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我魚禾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也不是那種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