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已經出招,但是具體想做什麼,還沒有顯露出來,所以我準備引蛇出洞。我已經吩咐漕少遊和張武,答應了幫陳氏皮鋪主人押鏢。明日應該就會啟程。
他們一走,對方的目的應該就會顯露出來。”
魚禾環視著眾人,緩緩說道。
魚豐一臉肅穆的道:“此事你做主就好。我會召集所有的人手嚴陣以待。對方若是想用強,那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大漢虎賁。”
新朝立國已經有了十載,可是許多人心裡還是心懷漢室。
因為漢室夠強,因為漢室的皇帝不會像是王莽那樣折騰他們。
魚豐認為,新軍遠遠不如漢軍,所以為了表示自己和自己手底下人的強悍,便以大漢虎賁自居。
細細算起來,魚豐初入軍伍的時候,還是劉氏當朝。
他曾經也算是漢卒,自稱大漢虎賁倒也可以。
近些日子,魚禾忙著應對各種麻煩,劉川在照顧山貨鋪子和四海客棧,張武、漕少遊等人在忙著鏢行的生意,就連相魁也被抓了壯丁,去布坊裡守衛那些女子們的安全。
唯有魚豐有點閒。
偏偏他又是那種閒不住的人。
所以他將新加入六盤水義軍的夜郎人,還有留在衙門裡的六盤水義軍兄弟編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簡單的百人軍事單位。
每天都帶著他們一起操練。
在魚豐這個正經八百的軍司馬面前,夜郎人也好,六盤水義軍兄弟也罷,都算不上是真正的兵卒。
他們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也沒有學習過軍中的一些簡單的作戰方法。
甚至對軍械掌握,都不怎麼熟悉。
普通的刀槍棍棒,他們倒是能耍兩下。
可是遇到了大型的軍械,諸如樓車等物,他們就抓瞎。
像是佈陣之類的東西,他們更是兩眼一抹黑。
他們如今也算是兵甲齊備,可並沒有發揮出相應的戰鬥力。
按理說,六十多兵甲齊備的騎兵,即便是對上了千人的軍陣,也有實力衝一衝。
可如今六盤水義軍,別說是對上千人了,就是對上四五百人的軍陣,也沒有那個實力衝一衝。
所以魚豐就費心的操練起了他們,希望他們儘快能擁有合格的戰鬥力。
如今留在衙門裡的六盤水義軍兄弟和夜郎人,都歸魚豐管。
他知道在出謀劃策方面,不如魚禾。
所以他能給魚禾的,只有武力支援。
魚禾聽到了魚豐的話,沉吟著道:“應該走不到動刀兵的份上,不過有備無患。此事就有勞阿耶了。”
魚豐‘嗯’了一聲,沒有再言語。
魚禾繼續道:“在對方發難之前,我們靜觀其變。大家平日裡做什麼,往後依舊做什麼就可以了。等到對方發難以後,具體要如何應對,我會讓巴山告訴諸位。”
劉川等人應允了一聲,眾人便各自回房睡下。
次日。
天麻麻亮的時候,漕少遊再次出現在魚禾房裡,見到魚禾早早的甦醒,正坐在床塌邊上寫東西,他略微愣了一下。
魚禾身上穿著內襯,外面披著一個披風,看到了漕少遊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他放下了筆,笑著道:“葛府如今已經被改成了魚氏文室。我們收留的那些孩童,以及從葛平手裡救出的一些孩童,如今都住在裡面。
隨後我們便要教他們識字、習武。
習武那邊暫時由相魁負責。
識字這邊,暫時找不到人負責,只能由我出面。
我抽空整理一下,看一看回頭要教他們一些什麼。”
漕少遊有些意外的道:“你要親自去教那些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