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漕中叔在一旁贊同的點頭道:“我若是江關校尉,即便知道是計,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兵。”
魚豐沒有搭理漕中叔,他深深的看了魚禾一眼,沉聲問道:“真的要攻打六盤水兵營?”
魚禾聽出了魚豐的語氣有些不對,他盯著魚豐道:“阿耶是擔心我們折在六盤水兵營?”
魚豐唏噓道:“我只是沒想過,有一天會親自攻打自己駐守過的兵營。更沒想過,我居然會率領幾十人,攻打一座上千人的兵營。”
魚禾不明白魚豐為何會有如此感慨,剛要開口問清楚,就聽魚豐又道:“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準備怎麼做?”
魚禾聽到這話,將心裡的疑惑按下,說道:“讓所有人將火把綁在長竹杆上,然後將竹杆扛在肩上。然後再在竹杆上綁上一些樹枝。
一旦動手,儘可能的多弄出一些動靜,有多大弄多大。”
魚豐和漕中叔齊齊抬起了眉頭。
魚豐忍不住道:“你這是要給六盤水兵營裡的人一個假象,讓他們誤以為我們人很多?”
魚禾點頭道:“六盤水兵營裡的精兵,肯定都被江關校尉帶走了。留在兵營裡的,肯定都是一些雜兵和更卒。
張武之前說過,六盤水兵營裡的人,早已怨聲載道、人心浮動。
如今沒有重兵鎮壓,我們再一嚇唬,不等我們動手,說不定他們就得自己亂。
我們人少,不能跟他們正面抗衡,他們若是亂了,我們剛好可以火中取栗。”
魚豐一邊思量著魚禾的話,一邊問道:“怎麼打?”
魚禾苦笑著道:“您才是領兵之人,怎麼打,您說了算。”
魚豐感嘆道:“我還以為,你連怎麼打都安排好了……”
魚禾笑著搖搖頭,他能設局、精謀算,但是不代表他就會打仗。
打仗比的不僅僅是謀算,還有武力。
你算計再好,武力不過關,也不管用。
因為你算計的再好,也架不住敵人一力破萬謀。
打仗,魚豐才是專業的。
魚豐見魚禾不說話,緩緩道:“剛才我已經觀察過了六盤水兵營的情況了。兵營四面,轅門在正南,守衛最多。西邊沒有門戶,守衛最少。
我們就從西面突入,破開他們扎的營牆,衝進去。
此次破營,若是對方亂了,那我們想要什麼,就拿什麼。
此次破營,若是對方沒亂,那我們就直奔馬圈。
拿了馬就走。
不能戀戰。”
“漕中叔?”
“在!”
“你帶十人,充任前軍,負責破營!”
“喏!”
“相魁?”
“在!”
“你帶十人,在漕中叔破營以後,快速的突入!儘量在一刻鐘內趕到馬圈,若是遇到了阻攔,便折道去兵甲庫。”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