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的擔憂和如釋重負以後,終於明白了魚禾此前告訴他的那一番話中的深意。
他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居然生出了一絲羞愧感。
明明他比魚禾年長,明明他比魚禾經歷的要多,明明他比魚禾見多識廣。
可是魚禾能瞬間看明白的問題,他需要很久才能看明白。
“追上去……”
沒有人在意漕少遊的心情。
魚豐在做出了決定以後,環視了眾人一眼,見沒有人反對,就果斷下令,追了上去。
一行人並沒有策馬前行,而是沿著密林深處,一路向老弱婦孺們所在的位置摸了過去。
一行人摸到了距離老弱婦孺們約兩百丈的時候,隱隱聽到了一聲聲哭泣和慘叫聲。
他們臉色齊齊一變。
“他們還真是衝著那些老弱婦孺去的。”
劉川失聲叫了出來。
張武低聲喝罵了一聲,“狗日的不幹人事,吃的喝的都有朝廷供著,平日裡還沒少拿下面的孝敬,為何還要欺負老弱婦孺?”
魚豐並沒有像是劉川一樣失聲叫出來,也沒有像是張武一樣低聲喝罵,他只是抽出了馬背上的長矛,對著六盤水義軍下令。
“禾兒、巴山、張武、劉川四個人留下看馬,其他人跟我走一趟。”
魚豐話音落地,率先衝了出去。
其他人也不遲疑,拿著武器就衝向了老弱婦孺們所在的位置。
五十多個人,幾個呼吸,就奔出去的數丈。
速度之快,讓魚禾有點不適應。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密林當中以後,魚禾才反應了過來。
魚禾一臉愕然的側頭問張武,“我阿耶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果斷了?”
魚禾跟魚豐相處了這麼多日子,深知魚豐的性子。
魚豐做事的時候,有那麼一種瞻前顧後、猶猶豫豫的感覺,事情不逼到絕處,他輕易不會下決斷。
今日反應之果斷,讓魚禾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