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麼多幹什麼,我們的命都是少主給的。少主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反正少主不會害我們。少主真要會害我們的話,也不會費盡心力就我們。
你們別忘了,我們被人扔在拋屍路上等死的時候,是什麼滋味。
反正我當時很絕望,當時我就發誓,誰能救我,我這條命就是他的。
少主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少主的。
少主就算讓我去死,我也不會含糊。”
有人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嗓子,立馬就有人跟著附和。
頓時響起了一片呼應聲。
魚禾笑著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些人死過一次,就不願意再冒險。我既然救了你們,自然也不會讓你們去冒險。
大興王的人也好,句町人也罷,都在我意料之中。
我早就做好了應對他們的準備,所以你們不用多擔心。
到時候你們只管依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眾人呼喝著應答了一聲,
魚禾吩咐他們繼續去做事,他們便離開了魚禾身邊。
魚禾對他們有救命之恩,加上魚禾這幾日領著他們做了不少事,將他們的吃喝拉撒處理的井井有條,在他們當中有不小的威信。
他們信魚禾。
魚禾在曲散了眾人以後,吩咐巴山帶著人去警戒,然後獨自攀上了大樹,進入到了那個住著傷員的樹屋。
雖然是住傷員的樹屋,但其實就只有張武一個人住。
張武幫魚豐擋過箭矢,所以魚豐明知張武身患重傷,也將張武救了回來。
其他躺在拋屍路上身患重傷的人,就沒有張武那麼好命。
六盤水義軍人手有限、藥材有限,魚豐出去救人,自然是挑那些容易救活的人救。
所以轉移到了樹屋以後,魚豐再也沒救過重傷的人。
魚禾進了樹屋,就看到了張武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他見到了魚禾,一臉認真的道:“句町人出現了?”
魚禾走到了張武身旁坐下,開啟了張武胳膊上的紗布,仔細檢查了一下張武的傷勢。
見並沒有流膿,也沒有惡化,反而有一些嫩肉長出來的跡象,便重新給張武包紮好了傷口。
然後端坐在張武面前,點頭道:“句町人出現了。”
張武沉聲道:“你剛才在下面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句町人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對付。咱們救的人,大多都是更卒,而不是軍中的正卒,手上沒多少本事,一些人還是第一次上戰場,所以兌上了野蠻的句町人,根本不是對手。”
魚禾直言道:“句町人初顯,人數不會太多。所以你不需要擔心。”
張武急忙道:“若我們手裡的人,全部是正卒,我自然不擔心。正卒只要擺脫了煙瘴之毒的困擾,對付句町人,輕而易舉。
可他們是更卒,一群押送糧草、營造軍械的人,根本沒有多少武力。
句町人一旦展現出他們的野蠻,他們很多人會被嚇破膽。”
魚禾沉吟了一下,坦言道:“我早就料到了句町人會出現,心裡早有準備,以有心算無心,我們不會吃太大的虧。”
張武愕然的盯著魚禾,“你真料到了句町人會出現?不是騙人的。”
魚禾攤開手道:“句町人出現,是遲早的事情。我們這麼多人在山林裡活動,句町人要是發現不了,那麼他們就不配在山林裡討生活。
不過這一次,應該不是句町人發現了我們。”
張武一臉疑問的盯著魚禾,“怎麼講?”
魚禾道:“如果是句町人發現了我們,就不會有大興王的人出現。因為他們不可能跟大興王的人,一起進攻我們。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