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父將張武斷手的位置燒成了一片焦黑,張武生生將嘴裡的汗巾咬出了幾個窟窿。
劉川在漕父處理完了張武的斷手以後,就上前幫張武處理燒傷。
張武在此期間一直保持著清醒,他嘴裡的汗巾變成了一根根木棍。
魚禾在漕父砍斷了張武手臂的那一刻,就背過身,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害怕自己會被那種殘忍的場面刺激到。
他藉著漕父和劉川為張武處理傷口的時候,帶著巴山、相魁、彭三、漕遊,以及魚豐今日救回的三個人,一起將那些清理乾淨的魚架在了火上烤。
難得生一次火,不能浪費。
啃了幾天的生食和野果,魚禾實在是受不了,趁機弄一些燒烤也不錯。
等到魚禾將魚烤到了四成熟的時候,劉川已經幫張武處理好了燙傷,張武在此期間咬斷了足足四根木棍,最後暈厥了過去。
魚豐陰沉著臉,吩咐眾人,“帶上所有的東西,抬上張武,我們離開此地。”
眾人在峽谷裡生了明火,峽谷就有暴露的危險,所以必須轉移。
在魚豐決定生火前,魚禾就提出了轉移,魚豐也答應了,自然不會遲疑。
魚禾帶著巴山等人匆匆收起了烤魚。
魚豐帶著人收拾起了東西。
魚禾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大致的清點了一下東西。
從山洞轉移到峽谷內,不足五日。
他們已經積攢了不少的東西。
當初離開山洞的時候,他們只有五個人,兩袋鹽、一小包肉乾和一小包胡餅、一罈子酒、一包藥材、一套甲冑、一柄矛、兩柄刀。
如今他們已經有了十一個人,一袋沒有解封的鹽、一袋還剩下九成的鹽、半罈子酒、半包藥材、四包生魚、兩包半生不熟的魚、一柄矛、兩柄刀、兩柄劍、四柄青銅匕首,以及十一支竹弓。
魚禾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們在不斷壯大。
他覺得,等他們再壯大一些,他就能開始實施他的脫困計劃,徹底的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魚豐帶著人收拾完了東西,抬著張武,藉著月色離開了峽谷。
魚豐此前在山林裡找了好幾處藏身的地方,所以眾人離開了峽谷,不用擔心沒地方去。
夜裡在山林裡趕路,是十分危險的。
魚豐一行出了峽谷以後,小心翼翼的往西行。
漕父不僅武藝不弱,探路也是一把好手。
他找魚豐問清楚了要去的地方以後,就獨自一個人在前面探路。
在他的引領下,眾人避過了猛獸的襲擊,在夜半的時候,趕到了落腳地。
新的落腳地,是一處荒蕪了多年的樹屋群。
七間樹屋,蓋在一個碩大無比的巨樹的樹杈上。
樹屋荒廢了多年,看著破破爛爛的,有無數的小獸在樹屋內外穿行。
樹屋外,以及大樹底下,佈滿了野獸的糞便和荒草。
魚豐帶著相魁還有漕氏父子,對樹屋做了一個簡單的清理,又從藥材包裡拿了一些雄黃,撒在了大樹四周,藉此驅除蛇蟲鼠蟻。
簡單的收拾過了樹屋以後,天光已經放亮。
眾人十分睏乏,在安排了守衛以後,就躺進了樹屋,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晌午。
魚禾被劉川的驚叫聲吵醒,魚禾爬出了樹屋,仔細聽了一下,就聽到了隔壁樹屋裡的劉川,正在焦急的衝著魚豐說著什麼。
魚禾趕到了隔壁樹屋,一進門就看到了魚豐、漕父二人個人正皺著眉頭陰沉著臉,在聽劉川講話。
張武就躺在樹屋正中的木板上。
“他發熱了……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