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胤礽更加重用的,還是筆墨紙硯,筆兒、墨兒近身伺候,紙兒、硯兒分別盯著吃食和庫房。
因此,最先發現自家主子不對勁的就是筆兒、墨兒,不過福晉沒有察覺,她們也不好貿然開口。
“筆兒姐姐,你說主子她,會不會是……”墨兒的性格要急躁些,這日,她實在忍不住問同樣覺得不對的筆兒。
“我也不知道……”筆兒搖頭,“還是再等等吧,主子才剛進門,要是真的也就罷了,要是我們弄錯了……”
出閣之前,伊爾根覺羅氏的月信一直是很準的,都是在每月下旬,筆兒、墨兒是她的貼身侍女,對此自然瞭解。
不過現在,五月馬上就要過去了,主子的那個還沒來,容不得筆兒和墨兒不往那個方向想。
“說不定主子也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不說的,咱們多加註意就是了,最多就是半個月,是不是都該有訊息的……”筆兒往著好的方向去想,她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的主子,對女人的這些事兒,那是完全不懂的。
“那我去跟紙兒說說,主子這些日子的吃食,可是馬虎不得。”墨兒也贊同筆兒的話,同時還想到了更深遠的地方。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胤礽很鬱悶的發現好幾樣自己喜歡吃的菜在桌上都見不到了。
到了六月中旬,筆兒和墨兒還是沒發現自家主子換下的衣物有何異常,而他本人,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墨兒頓時急了,又去問筆兒,“主子那兒怎麼還是沒動靜呢,要是的話,現在肯定能診出來了……”
“還是等主子自己的打算吧。”筆兒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去提醒伊爾根覺羅氏。
要是擱在以前,筆兒有什麼話都敢跟自己小姐說的,可自從伊爾根覺羅氏進了宮,她就敏銳地發現自己小姐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筆兒說不出來,可是那種強大的壓迫感,是以前的小姐不會給她的。
自從稱呼從“大姑娘”變成“主子”,筆兒開始有點怕伊爾根覺羅氏了,總覺得他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就在筆兒和墨兒憂心忡忡的時候,身為當事人的胤礽,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他甚至還在見到胤禔的兩個侍妾時感嘆了句,有孃的孩子就是好啊,親孃挑選的人,就是比親爹挑來的人顏色好。
胤礽不知道,康熙那是故意的,妾室什麼的,能伺候主子就行了,長得國色天香做什麼,要是讓她們把寶貝太子給他帶壞了,那可怎麼好,所以毓慶宮的格格,美貌程度只是在中等偏上,那就很好理解了。
但是胤礽不明白的是,有兩個那麼漂亮的侍妾在身邊伺候,胤禔幹嘛天天膩在自己房裡,他就不嫌會看膩嗎。
再說以胤礽男人的眼光來看,單就容貌本身而言,伊爾根覺羅氏是不如那兩個侍妾的——這個很好理解,正妻娶來是聯姻的、管家的,家世、性格什麼的最重要,相貌不是首要條件,端莊嫻雅就可以了——要是換了他,十天半個月的能到福晉房裡逛逛就不錯了,老大倒好,天天都來,也不知道他圖的是什麼。
這不,申時初刻,胤禔又是下課就回來了,中間都不帶耽擱的。
胤礽就納悶兒了,胤禔這個時候不是該忙著和太子爭風吃醋嘛,整天在家陪老婆,他的出息都到哪裡去了。
六月的天,熱得很,胤禔還是剛練了騎射回來,渾身是汗,回屋就鑽到淨房洗澡去了。
等他洗好換好衣服回來,胤礽已經吩咐把晚膳擺好了,就等著他用膳。
其間,兩人慣例食不言,不過胤礽的精神不是很好,邊吃邊打瞌睡,腦袋差點都掉到碗裡去了。
“福晉身體不適嗎?要不要傳太醫過來看看?”胤禔也注意到了,他停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