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順著旋梯下入一層,也就是吳友天說有女人以人臉皮做面膜的宴會廳,裡面的情狀和這小子形容大致相同,只是在酒吧檯後面還有一道門,陰暗的房間裡似乎隱約有光亮透出。
袁津衝我們前進的手勢,端起微衝開啟保險當先而行,接近門口袁津先貼著門邊看了一眼,將槍口對準下方道:“警報解除。”說罷當先進了屋子。
這是一件用來儲存紅酒的恆溫房,當然恆溫裝置早已損壞,屋子裡六個橡木的大木桶,橫著夾在木頭架子上,一股酸溜溜的氣味瀰漫在屋子裡,這裡面的葡萄酒早已變質損壞了,袁津悄聲道:“花雀,雲豹已到案發地,並未發現異狀,你的情況如何?”
“我現在就在你們下面一層,這是餐廳和娛樂設施所在,沒有見到任何異常狀況,稍等……”他這句話出口人還沒來的及準備,小串子忽然挺直身體,一對尖尖的三角耳朵就像天線各種角度的轉動,似乎在傾聽這什麼。
我們緊張的看著小串子的反應,忽然它吠叫兩聲,撒腿朝屋外跑去。
這條狗平日極為馴良服帖,帶它上船我也沒用狗繩子固定它,所以它這突然發生的行為出乎我意料,這艘船也是危機四伏,我來不及多想立刻就跟它跑了過去道:“小串子,你瘋了,趕緊回來。”狗雖然是三條腿,但還是比人跑的快,眨眼穿過樓梯去了下一層,行動一旦匆忙聲音就大了,鋼製的甲板發出“鋼鋼”的腳步聲,等我們衝入這一層,小串子早已消失不見了。
只見兩邊都是白漆木的雙開門,但都開啟著,有餐廳、西餐廳、酒吧、KTV,我們一間間挨個搜查就是不見小串子的身影,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袁津道:“有沒有看到狗去哪兒了?”
李銀河道:“下三層,那是客房部所在,房間很多,你們搜查的時候要小心。”
對客房部檢查時依舊沒有發現小串子的蹤跡,但是幾處房間裡有明顯人生活的痕跡,還有兩間屋子成了廁所,到處都是屎尿,氣味燻人。
有這東西在自然鐵定是人了,正在這時就聽下層傳來小串子悽慘的悲鳴聲,我道:“就在下面。”說罷舉著電棍就往下衝,他們也一路跟了下來。
這一層還是客房部,但每一間房都是套房,一應電器應有盡有,踢開其中一扇門我頓時呆住了。
只見小串子和一條體型巨大的阿拉斯加雪橇犬躺在地下玩的真開心,所謂的悲鳴聲,是小串子玩鬧時發出的聲音。
純種的雪橇犬體型是非常巨大的,站起來腦袋幾乎能和個子矮的人等高,而這條狗的腦袋上掏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塑膠玩具模型,乍一看像是鱷魚嘴,但其實是某動漫人物的臉,這簡直讓我啼笑皆非,得嚇成什麼樣子才能把一個腦袋上卡著卡通面具的雪橇犬看成鱷魚頭獅子身的怪物?真是服了吳友天。
正在這時就聽屋外傳來一陣尖利的笑聲,陰森森,就像一股凍氣直接侵入人體肌膚那樣冷到骨頭裡,有槍的全部舉起槍對準門口,我舉起電棍,夜明珠抽出軟劍。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門嘣的一聲被人推開,只見一個穿著印度露背連衣裙的女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袁津一把抵住她的脖子將人推到牆邊道:“別出聲。”
這女的直勾勾看著他片刻後忽然笑道:“別出聲。”接著哈哈大笑,狀若瘋癲。
袁津鬆開她道:“這是個瘋子?”
女人依舊是呵呵傻笑道:“這是個瘋子。”
近距離看她的年紀其實不小了,至少四五十歲,雖然天天做“面膜”,但依舊是滿臉的老皺紋,頭髮披散下來,蓬鬆乾枯,就像掃把一樣。
袁津掏出一副手銬將她反靠起道:“繼續搜查。”
雪橇犬和小串子當先而出,接著又竄入另一間屋子,雪橇犬用爪子撥開一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