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睡覺時半夜會突然驚醒,一身冷汗,渾身發軟,之後再躺下就會做噩夢,遇到所有可怕的事情會在夢中一一出現。
錄過口供後我和洛奇回到賓館,喝了點酒壓驚後我道:“洛哥,你是怎麼看出這間屋子裡有鬼魂的?”
“你可別小看盜門中人,我們辟邪驅魔的手段一點不比道士差,因為很多樓裡都有幾百年的老住戶,不能輕易招惹他們。”
“不會吧,偷東西時會遇到這些鬼魂?”我驚訝的道。
“當然會有,盜和偷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盜知水深淺,有的地兒能偷無論高山深牆任何寶物都難逃盜手,而偷則是能偷就偷,不分場合,不分物品。”
說到這兒他從身上取出一個生了銅鏽的小銅佛放在桌子道:“你還不知道我是如何進盜門的,今天把這件事告訴你,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爺爺死後沒兩年父親也沒了,臨死前他遺言交代了爺爺的事情,我當時恨不能手刃洛老二,當時年輕不懂事,為了報仇加入了黑道,後來才知道自己加入的黑道團伙是個賊窩,當我明白自己進錯地兒想退出可就不易了。”
“洛哥,你把這事兒想的太簡單了。”我道。
“是,年輕人嘛,總是要為成長付出代價的。”洛奇笑笑道:“那段日子真是黑暗,我差點沒被人打死,但也交到了唯一一個好兄弟,他叫包子,長的白白胖胖,比我小兩歲,我們兩是一組的,配合盜竊別人財物,而這個小銅佛就是包子的護身符。”
“出事那天是除夕前一天,月前定得任務完成不到一半,包子急了就商量去偷人家,那個年代高樓不多,也沒有門禁系統,偷家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深更半夜的我們就選了一個當時比較有錢的地兒,拖拉機廠的職工宿舍下手。”
“但宿舍門口有值班室,想要進入不能從正門,我們便打算從緊挨著小區的另一棟樓攀越而入,開始打算用竹梯子當橋,但後來在樓頂發現了一塊黑顏色的木板,又厚又結實,於是我們臨時改用了這塊黑木板,架在兩棟樓之間,包子先過,結果剛走到一半,他發出一聲充滿驚恐的驚叫聲,那聲音我現在想起來都汗毛凜凜。”
“他看到了什麼東西?”我緊張的問道。
“我不知道,但包子隨後慢悠悠的轉過身子,對我露出一副非常古怪的笑容,之後縱身從兩棟樓的縫隙處跳了下去。”
“雖然樓層不算高,但他是腦袋先落地,結果可想而知,我嚇得魂飛魄散朝下望去,只見包子屍體旁站著一個穿白衣的無臉人,他抬著沒有五官的臉和我正面相對視,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鬼,串子,你知道那晚我為啥會撞到鬼?”
“這……應該是和那塊板有關?”
“沒錯,那是一塊棺材板,小區裡住著一個盜門中人,用棺材板做了一張擺放死人的木頭床。”
“啥,還有人專門做床給死人睡的?”我自認“見識多廣”,但從沒聽說過有活人替死人做床的。
“你知道鐵砂掌的練法嗎?”洛奇道。
“當然,用一口大鍋把鐵砂炒熱,然後用手掌擊打鐵砂。”
“給死人做床是為了鬼氣,剛死不久的人喉嚨處還留有一口氣在,在頭七前一天的回魂夜死人會吐出喉頭的屍氣,如果噴在人的手上,久而久之這個人就會有一雙鬼手,無論是偷東西還是用來對付人,鬼手都是非常可怕的。”說罷洛奇脫了上衣,他心口處赫然印著一道清晰的烏黑的手印。
我和他從沒有赤身露體想見,所以不知道洛奇身上還有這樣一處傷疤,洛奇道:“鬼手勾魂,隨便摸一下就能致人重傷,如果不是我師父全力救我,這條命早就沒了,所以串子,盜門之術相比道門之術不遑多讓。”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瞭然道:“洛哥,看來你肚子裡很多貨還沒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