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快走幾步,笑吟吟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冷華庭輪椅的把手,說道:“王侄,侄媳慢走。”
錦娘嫣然一笑道:“王爺不是讓侄媳速速回府,不得隨意在外行走麼?侄媳夫妻聽命回府待旨,王爺你莫非還不放心?”
裕親王臉上一陣尷尬,乾笑道:“侄媳,方才葉三所說廠子裡裝置出故障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王爺不是不許侄媳再過問基地上的事情了麼,侄媳謹遵王爺之命,這就回府呢,請王爺不要耽誤了侄媳回府的時辰,讓有心人之道了,又會說侄媳夫妻違抗皇命就不好了。”錦娘不緊不慢地,自裕親王手裡奪過輪椅的把手,繼續往前走。
葉三在一旁靜靜地跟著,小心服侍,神情恭敬又守禮,就連看都沒有看裕親王一眼。
裕親王被錦孃的話噎得一滯,臉上尷尬之色更盛,吶吶地想再說什麼,冷華庭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王爺,做什麼事,都要稱好了斤兩再來,本事不濟,就不要亂摻合,好好地做你的太平王爺不好麼?”
這話說得太過直率,像把尖刀一樣直插裕親王心底,刺得他心火直冒,差一點就要一掌向他劈去,這話太過耳熟了,當年的簡親王曾經就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如今,他的兒子又來拿此話氣他,他一時氣得雙手死死緊握著,用力過度,根根指節都在發白,冷華庭輕蔑冷笑一聲,回過頭去,再不遲疑,推了輪椅繼續向前。
冷華堂自聽了葉三的話後,猶於落水之人找到一根救命的浮木,他如今也明白,裕親王幾個沒安好心,一門心思就是要壓垮簡親王府,自己被人當了槍使,卻什麼好處也撈不著,而且,好不容易爭來的世子之位都會成為泡影,自己還成為了簡親王府的罪人,極度失望和痛苦之下,就聽到了葉三說基地上的裝置出大事故了,這訊息真比天賴還要動聽,他的腦子立時又活泛了起來,那裝置可是隻有孫錦娘才懂,沒有她,誰也別想修好,裕親王啊,裕親王,你才將孫錦娘軟禁了,她定然不會再肯出來修裝置的,這下,看你們如何收場吧。
哼,孫錦娘說得沒錯,簡親王府的內訌,不用鬧給外人看,儘管他也知道,這一次自己定然也沒什麼好結果,但終歸關起門來是一家人,父王就是再氣,最多打自己一頓,不會真將自己如何的,再說了,做最壞的打算,沒了簡親王世子之位,那還是王府子孫,總好過整個王府被人整垮而蕭條,就此敗落的好。
一想通這一點,他倒是臉上帶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悠哉地走了裕親王面前道:“王爺辛苦,有您坐鎮,此貪沒一案定然很快便能水落石出,一干涉案嫌疑很快就會落網,華堂在此先行恭賀王爺了。”
裕親王看著他一臉壞壞的痞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怒火直冒,一抬手,啪的便甩了他一個耳光,狠狠地罵道:“賤人生的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真是個愚蠢之至的東西,你以為,本王落了難,你能撈得到好處麼?”
冷華堂被裕親王打得莫名,雖說自己方才這話也是諷刺了他,便他也沒有資格出手打自己吧,一非自己正經的長輩,二非上司,就算他是王爺之尊,也不能隨便打自己吧。
他原就在錦娘那裡受了一頓窩囊氣,又和親王和榮親王幾個聯手出賣陷害,更是差點就毀了整個簡親王府,正憋著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呢,裕親王竟然當眾打他,他眼一紅,再也顧不得那許多,抬手便向裕親王攻去。
裕親王再沒想到冷華堂竟然敢對自己還手,抬手格檔的同時大罵道:“小畜牲,你連本王都敢打?以為學了老二那點子微末功夫,就能在本王面前撒野嗎?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那賤人果然沒本事教好你啊。”
冷華堂是第二次聽他罵到劉姨娘了,不由聽得又羞又怒,就算自己是庶出,那也由不得他裕親王來羞辱吧,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