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時,青玉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錦娘見便抽空對青玉道:“青玉,你打小兒就在王府長大的麼?”
青玉見錦娘主動拉她說話,臉上就帶了笑,忙回道:“回少奶奶的話,奴婢就是簡親王府裡的家生子,就沒怎麼出過王府呢,真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奴婢只在小時候跟著娘在夜間逛地燈會,哎,少奶奶,今年十五京城裡又會有花燈會呢,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花燈吧。”
錦娘聽了眼裡便露出一絲嚮往來,她來這裡也快一年了,還真沒看過花燈,沒有逛過夜市,古代的娛樂活動太少了,掌燈之後便只能就著燈火閒聊,或者繡花,做些小活計,無聊得死,哪像在現代,有電視,有電腦,還可以出去跳舞,去酒吧裡hai。
元宵節的花燈夜,一定會很熱鬧吧,可是,相公好像說,十五過後要去南邊呢,那還能看得成花燈麼?一時心裡又懊惱了起來,有些小小的遺憾,不過,轉念一想,去南方也好啊,可以見識這個世界裡的山山水水,至少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被關在大宅門裡,可以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那也一定會很美好吧。
這樣想著,嘴角不由自主地就帶了笑,四兒正與秀姑在聊著,進了孫府,是不是該請個媒人一同去綠柳家呢,“一時半會的您也不好找人,又是大年節下的,不如,讓少奶奶幫您求了老太太身邊的孫媽媽去,若是請得動孫媽媽,那可就真給秀姑你長不少臉了,誰不知道孫媽媽在府裡頭是這個呀。”說著,就比了個大拇子。
錦娘見了就拍她:“大過年的討打,又胡說呢,一大院的主子在,哪裡分得孫媽媽有‘這個’的份?”
四兒聽得大笑了起來,咪了眼道:“少奶奶,您不是說,那大家大府,即是主子們的,也是奴才們的麼?主子們自有主子們的品級份位,咱們奴才嘛,當然也是有的,孫媽媽在相府裡頭,可不就是這‘個麼’?”
青玉看四兒在錦娘跟前放肆自在的很,眼裡就露出一絲羨慕來,四兒說著奴婢們之間的份位時,她更是心生嚮往,她也想成為主子的心腹,奴婢們羨慕的高位,也想成為如四兒所說的大拇指,作奴婢,就要有那個理想才是。
錦娘聽了四兒的話覺得也有理,便點了點頭道:“嗯,你說得對,你也可以加把勁,好好的做,哪一天也能在丫頭們中間混一個‘這個’。”說著,也學了四兒比了個大拇子。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鞭炮聲自遠而近,錦娘也沒覺得什麼,過年了,大家都放鞭炮,很正常,馬車也繼續趕著路,正好拐到一個巷子口,突然便一陣鞭炮聲大作,有如就在耳邊一樣,錦娘掀了車簾子去看,就見幾掛鞭炮從天而降,那趕車人迅速抽出腰間長劍,撥走了不少鞭炮,但還是有不少落在了馬腳下,兩匹馬一時高高地厥起馬蹄,一匹便瘋一樣往前跑,另一匹卻被鞭炮炸傷了腿,向地上一歪,連帶著馬車也側翻著往前頭拖,趕馬的那黑衣人一時猝不及防,飛起身來跳上前面那匹受驚狂奔的馬,想要先將它制住再說。
錦娘和秀姑幾個突然感覺馬車正在側翻,秀姑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多想,一把就將錦娘抱進了懷裡,車子倒下時,錦孃的身子重重地咂在了秀姑身上,秀姑的頭撞在了車稜上,頓時就冒了血出來,手卻仍死死地環著錦娘,用自己的身子護著她,最麻煩的是,車倒了卻沒停下來,仍是傍著地在飛快地拖行著,車廂壁早在馬車側翻時摔壞,秀姑的身子就被車子拖在地上磨著,頓時皮肉都被磨去了一層,錦娘也跟著被拖出了好幾米,不過好在有秀姑護著,她倒只受了些小傷,心中又急又怕,卻又無力改變,只能任由身子隨車而行,一點自救的能力也沒有。
青玉和四兒兩個坐在外面一些,一下子便被掀出了車門好遠,摔得頭破血流,不過,倒是比錦娘和秀姑還要好一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