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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騎馬之人卻突然一拉韁繩,調轉馬頭朝另一條路打馬而去,轉身的一瞬,他看到了那人懷裡有個嬌小的身影,一時又喜又急,仔細一看,那馬上之人似乎舊識,很像裕親王世子冷青煜,心裡一急,便大喊道:“錦娘……”
冷青煜在馬上鬥爭了很久,終是敵不過自己心裡冒出來古怪慾望,一時昏了頭,只想將懷裡的人而帶走,哪怕只是再與她多呆一會子也好,腦子裡還沒拎得清,手裡已經有了動作,拉起韁繩便轉了方向,正欲加快馬速,便聽得有人在喊錦娘,他心頭一震,彷彿偷東西被人抓了現形一樣,身子一僵,還是停了下來。
錦娘昏昏沉沉的,似醒似睡,又似暈迷,試過幾次想要睜開眼,卻是拼盡全力,眼皮沉如千斤,總撕也撕不開,神思也沉沉浮浮找不到著落,感覺身體似乎一時落入了一個沸熱的熔漿裡,將她灼燒得快要融化了,一時又似乎跌進了冰窟,冰寒刺骨,冷得她骨都頭要僵凍,驟熱驟寒之間,她感覺自己的神魂在飄,在黑暗裡漫無目的的,毫無方向飄移,好像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眼前似乎又浮現出現代的高樓大廈,看到曾經熟悉的,車水馬龍的街道,心好痛,很不捨,像是掉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沒有拿回來,一時又喜,像做了個長長的夢就要醒來,就要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原來的生活……正遊離之際時,便聽到一聲嘶心裂肺的呼喚,那聲音飽含深情,又帶著急憂,錦娘聽了好生心痛,遊移的神魂又往回走,但仍有股力量在前方牽扯,似要將她往現實里拉……
“錦娘……”冷華庭又大吼了一聲,身體一個急墜,自幾米高的屋頂上直直地飛落在冷青煜的馬前。
冷青煜嚇了一跳,先前他以為是錦孃的家人找來了,所以,尷尬地停下來,正想著用什麼話去回還,卻不知,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個帶了面具的黑衣人,心裡警鈴大起,拉著韁繩退後幾步道:“你是何人,快快走開。”
“把錦娘放下來。”冷華庭冷冷地說道,離得近了,才看清錦娘正暈在冷青煜的懷裡,雙眼緊閉,染血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的心被揪得一陣陣抽痛,擔心她是不是受了大傷,偏這青煜小子不好生送她回去也就罷了,竟然還……還想將她帶走,這人是何居心,再看他的手環在錦孃的腰間,便更覺得刺眼,一股怒火蹭蹭直往頭上冒,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讓冷青煜不自主的又收緊了手臂,生怕這個怪人會將錦娘搶了去。
又是一聲飽含深情和焦慮地呼喊,好遙遠,又好熟悉,錦孃的心絃像是被這聲音又牽扯了一下,一張美到極致的臉,一雙妖豔的鳳目,還有,那小鹿斑比的無辜又純淨的眼眸……在眼睛忽閃忽滅,卻又越來越清晰,“娘子,你不能離開我,就算要走,你也要帶上我……”她記得,他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原來,她差點遺失的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錦娘猛地睜開眼來,一抬眼,便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具男,只是,那眼神好灼熱,眼裡的焦慮和擔憂灼傷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就輕呼了一聲:“相公……”
冷青煜戒備的看著冷華庭,他今天原是走親戚的,並沒有帶武器,見對方用軟劍指著自己,心裡便很是惱火:“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放人?”話音未落,卻聽到懷裡的小人兒在說話,但聲音太過微弱,他沒有聽清楚,不由低了頭,看向錦娘。
那聲相公讓冷華庭如聞仙樂,滿懷的擔心,憂急全在那微弱的聲音裡消散,她沒事,她沒事,她在叫自己,就算自己帶了面具,她也能認出自己……他再也懶得跟冷青煜廢話,一提氣便又縱起,對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