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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正與王妃在說著什麼,錦娘偶爾也說上一兩句,屋裡的氣氛和樂得很,冷華庭一進去,王爺和王妃便停下來了,齊齊看著正在進門的兒子,王妃更是起了身來,走到冷華庭身邊轉了一圈,看小庭推著那輪椅果然比以前輕鬆多了,不過,王妃看不出什麼機巧來,轉了一圖也是一頭霧水,回了座位,求助似的看著王爺,王爺見了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王妃道:“娘子你也別看我,我也不懂的,只是那將作營的王大人可說是撿了寶了,成天介的找了我鬧,說是要讓庭兒再畫了樣子去呢。”
冷華庭這才弄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不由看了錦娘一眼,又冷哼了一聲對王爺道:“爹爹真是糊塗,那可是我娘子畫的畫兒呢,那將作營的混蛋拿了我娘子的畫兒自己去掙銀子,爹爹,明兒你跟那什麼王大人說,若是他們照了娘子的畫再作一個軸承出來,我就要一成了利,不然,我就讓阿謙帶了人去砸了將作營。”
王爺一聽怔住了,忙道:“哎呀,庭兒,這可使不得,將作營可是內務府的屬下,可不能砸。”
“那爹爹你去找王大人要分利去,不然,我可不管內務府還是外務府,照砸不誤。”冷華庭脖子一硬,紅了臉吼道。
王爺頓時皺了眉,看了錦娘一眼,錦娘忙低了頭去,裝作沒看見,有錢不賺白不賺,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裝賢惠,相公可也是為了她才這樣鬧的呢。
王爺又看向王妃,王妃也苦了臉,正要勸冷華庭,就見冷華庭嘴一撇,作勢又要哭,王妃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裡還勸,忙對王爺到:“其實庭兒這點子倒是好得很呢,王爺,這原就是咱們錦娘想出來的,東西,憑什麼將作營白拿了去,若是真用到那軍用馬車啥上頭,那可就是立功的事,哼,外頭不就是說咱們庭兒如何如何,看不起他麼?咱們就是要分利去,也要讓皇上知道,咱們庭兒其實也是很聰明的。”
王妃這話也算是說至王爺心坎裡去了,庭兒其實自小吼聰明絕頂,若不是那場厄運,他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模樣,雖然……這東西是錦娘設計出來的,不過,錦娘是婦道人家,以她的名頭說出去,反而不好,反正她是庭兒的娘子,她的不就是庭兒的麼?
再者,若是錦娘說的那個投石機的事真能成,庭兒算是在皇上那又立下一功,對簡親王府那也是大大的長臉啊,如此一想,王爺便輕聲哄冷華庭道:“庭兒乖,莫氣啊,明兒爹爹就去皇上那稟明此事,咱們小庭夫妻的功勞,可不能讓別人給佔了去。”
冷華庭這才破涕為笑,含羞地看了一眼錦娘,自己推著輪椅到了錦娘身邊,討好道:“娘子,看吧,我說能辦到就能辦到呢。”
錦娘聽了很不自在地偷看了王爺一眼,見王爺果然皺了眉,不由嘟了嘴道:“相公……父王會不會怪我呀。”
冷華庭將胸脯一拍,保證道:“怎麼會,爹爹是最疼庭兒的,庭兒是最疼娘子的,所以,決不會怪娘子的。”又轉過頭,甜笑著對王爺道:“是吧,爹爹,你不會怪我娘子的對吧。”
王爺早被他一聲聲爹爹叫得心都酸了,哪裡還會怪錦娘去,有多少年了,庭兒都是見了他要麼裝不看見,要麼就是冷目相對,就算有事求來了,也只是叫父王,哪裡如現在這般親切,還帶著撒嬌的意味,這都是錦娘來了有的改變,這個媳婦,還真沒看出來,靈慧得很呢,再觀察觀察,保不齊再過幾年,那件事就可以讓她接手了。
只是可惜了庭兒這身子,若是他能再站起來,就算是要了自己這條老命去換也心甘情願啊。
王爺正暗自神傷,這時,有小丫頭進來稟報,說是王爺的小廝茗煙拿了裕親王的貼子來了。
王爺便笑著讓小丫頭將人喚進來,一會子一個年青小廝躬身進來,手裡託著個紅貼,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