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蕭佐想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
外邊忽然進來兩個人。
正是先前留在丁春秋住所外監視的人。
但當他們走進院中,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時,頓時被驚得瞠目結舌。
下意識就抽出了腰間長刀。
“堂……堂主……這怎麼回事……?“
一名契丹武士眉間微顫,顯然是有些亂了神。
但他旁邊的同伴,看上去卻比他要穩重許多,直截了當地打斷他的話:“先別問那麼多了,快把堂主扶進去療傷,別的以後再說。”
“對,對,先治傷!”
從驚駭中回過神,兩人也顧不上別的事,急忙上前把蕭氏兄弟從地上扶起送入房間。
蕭氏兄弟取出師門秘傳的刀傷藥,讓兩個手下幫著清洗了傷口,徹底包紮好之後,才讓他們離開。
可沒過多久,兩人又臉色凝重地走了回來:“堂主,兄弟們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我知道了。”
聽到這番話,蕭元眼中頓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
“立刻傳訊,召集所有潛伏在附近的兄弟,要他們務必在三天之內趕到東京,逾期者,嚴懲!”
說到最後。
蕭元的語氣森寒如冰。
“是,屬下這就去辦!”
聞言,兩個契丹武士心中一凜,忙拱手退到外面。
然後,又將府邸裡的僕人集合起來,把所有屍身都收斂到一處,存放到後院冰窖中。
房間內。
忿怒過後。
蕭元也恢復了往日的沉著鎮定。
他之所以能成為大遼屬珊堂的副堂主,除了武功高強外,性格亦是重要的因素。
就像現在,他內心雖然已被怒火填滿。
可他仍然強迫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平靜下來。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不被情緒遮住雙眼,不被矇蔽心智,從而做出最正確,最有利的選擇。
“大哥,你剛剛說的女真蠻子是怎麼回事?”
蕭佐半倚在床榻。
臉色蒼白如紙。
李玄微那一劍雖沒有真正傷到他的內臟。
可臟腑本就是柔弱之處,被劍氣所波及,再加上失血過多,怎麼也得養上一段時日。
而且依照他的想法,昨天晚上偷襲他們的人,肯定是西夏和大宋兩國的高手。
這一點從他們使得兵刃上就能看出來。
但蕭元卻否定了這個想法,還說是女真人做的,著實讓他心中不解。
蕭元聲音嘶啞的道:“昨夜偷襲我們的人都是高手,他們雖然在竭力偽裝自己,甚至弄到了宋皇禁衛的鎏金槍和破甲箭。”
“但他們的武功卻做不得假,路數和女真人的槍法完全相同,充滿了虎狼般的野性。”
蕭元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而且你想一想,他們身上都穿著夜行衣,顯然就是不想讓我們認出身份。”
“可他們偏偏還手持大宋禁衛的鎏金槍,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這豈不是相互矛盾?”
蕭佐也點頭道:“確實有些太過刻意了。”
“還有這個……”
蕭元掙扎著坐起來,從衣甲的袖中摸出一枚金牌,上面鐫刻著一個“皇”字。
“這是……金槍班的腰牌?”
蕭佐接過令牌,抬頭望向兄長。
蕭元點點頭:“那人故意把這塊腰牌丟到我身邊,可能他當時以為我死了,但是他肯定沒想到,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了眼裡。”
蕭佐沉思片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