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綺將手中的長槍一舉,一眾人就緩緩向前而去,等走了一陣,任天棄掀開後面的車簾望去,卻見陸玉嫣遠遠的還在後面向自己揮著手。
不一陣就到西城門,果然見到那花刺史帶著一大群杭州城的文武官員在外面候著。
等到馬車停穩,任天棄讓豬肉強呆在車中,自己卻滿面堆笑的鑽了出去道:“花大人,何必這樣客氣。讓大家在這裡久站,本真人也不好意思啊。”
那花刺史向他一揖道:“那裡,那裡,本官已經將任真人的奇異之處寫成奏摺送到京城,皇上必然會對你另眼相視,到時真人再露一露自己的手段,下官可以斷言,這護法國師之位非任真人莫屬。到時候真人你的位崇尊,只怕還瞧不上下官等人哩。”
任天棄哈哈大笑道:“這怎麼會,這怎麼會,刺史大人你這是說笑了。”
花刺史微微一笑,將手一揮,便有一名侍衛捧來一套衣物。
任天棄一瞧,上面卻是一頂道士戴的九梁冠,下面還有道袍、絲絛、雲鞋諸物,質地都極是考究。
花刺史道:“任真人,下官知道你生性閒淡。遊戲人間。向來不注重衣物穿著,但這次國師之選,事關我杭州官員百姓地臉面。這套道衣,還請真人你換上。”
任天棄豈會拒絕,點點頭,道:“這是自然,好吧,本真人上車後就換上。”
花刺史叫人將道服送到馬車處,豬肉強出來接下。
一切弄妥,任天棄與杭州城一眾官員行禮畢,在那李光弼的護送之下,緩緩而去。
任天棄與豬肉強從來沒出過門。一路向西而行,但見江山如畫,美人多嬌,已是眼花繚亂,每到一處繁華之地,就要玩夠吃足,那李光弼得了花刺史的吩咐,一切以任天棄馬首是瞻,見離聖旨定下的期限還有些時日。當下也並不催促,便陪著兩人遊山玩水,開支一切用度,只是見到任天棄的動作舉止有些粗俗,活脫脫的一個市井少年模樣,那裡像什麼有道之士,不由為花刺史大是擔心。
而任天棄見這李光弼模樣雄武,做事又不卑不亢,一路之上雖然太平,但仍然槍不離身,警覺極高,連手下的騎兵也遠比自己平常所見的大唐官兵精神威風,一問才知他不過是名從八品地副將,不由甚是為他報屈。
對於有真本事的人,任天棄向來是敬重的,當下刻意與他交結,那李光弼雖然懷疑這任真人未必有什麼能耐,便見他為人豪爽,極是瞧得起自己,倒也與任他開始親近起來。
如此過得一月,這才進入長安境內,還未到京城,沿途所見已與別處不同,只見大道通衢,不僅平整光潔,而且比其它地方寬了三倍還不止,路上不停的有怒馬香車絡繹不絕的來來去去,行人的衣著穿戴,舉止禮儀,也和各州府大是不同。
瞧著就要到過去心中無比嚮往的長安城了,任天棄與豬肉強都興奮的鑽出車廂東張西望,那李光弼雖然來過長安一次,不過那也是十年前,此時舊地重返,也是精神一振。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極是急促的馬蹄之聲,似乎來人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眾人全都向後望去,卻見來地竟是一名傳信的驛差,一手控著韁繩,一手卻託著一個精緻的木盒。
李光弼見那驛差肩背之後縛著一根黃旗,臉色頓時一變,原來凡是驛差縛這樣的黃旗,那就是有天大地軍務要向皇上稟告,不管是誰,要是擋道,那是撞死無怨。
那驛差很快的就從任天棄一眾人身邊絕塵而去,前面的人果然是紛紛閃道。
任天棄一指那驛差的背影道:“李大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李光弼沉吟了一陣道:“想來是近來契丹又開始蠢蠢欲動,北方邊關吃緊,將軍情送到京城來了。”
正說著話,就聽到道旁一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