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從玄金宗弟子裡走出一個人來,頭戴九蓮束髮銅冠,身穿白色道服,腰繫芙蓉根絲絛,足踏墨青桃絲靴,雖然瞧來有五十來歲,頜下鬍鬚飄灑於胸,但唇紅齒白。鬚髮如漆。甚是俊俏儒雅。
任天棄一瞧這人的打扮,頓時便想到一人來,暗忖:“青雲子。這定然就玄天門的掌門人青雲子,此人終於啟關露面了。”
青雲子走到了坪壩之中,環視了一下眾弟子,朗聲道:“本派自陸祖師開創以來,每隔十五年都要在這紫雲峰舉行同門聚會,最主要的目地,就是要為本門選拔人才,然後擇才而教,日後有望接替各宗宗主之位,最終將有一人成為本門掌門。各宗須派傳功弟子與普通弟子各一人參與比試,普通弟子以劍落地為輸,而傳功弟子則以劍氣強弱而定,眾弟子可放手施展自己之學,但切記不可傷及同門。
他說了這話,將手一揮,眾弟子便盤膝而坐,而玄木、玄土、玄火、玄水各宗全都走出一人來,與青雲子並排在前面盤膝而坐。
坐在他兩旁的人中。玉虛子、安陽子與宣成子任天棄是見過的,而坐在最左邊的一人卻是陌生,卻見她四十來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女道袍,膚色白皙,面目娟秀,頗有徐娘半老的風韻,只是不時在用眼角斜瞥著那青雲子,眼神中帶著幾分憂愁,又有幾分痴意。
任天棄一瞧她,便知道這就是玄水宗的宗主靜真子了,看來她對青雲子還是餘情未了啊。
他這時又向玄水宗的女弟子望去,卻見容貌皆在中上之姿,不過一時卻沒有瞧見袁寶琴,她內丹已成,已可練御風之術,又深得靜真子的賞識,應該是能夠來的,不過鄧雅嬋就沒法飛到這紫雲峰了。
這時只聽青雲子道:“何斌,由你先向各位師兄弟領教高招。”
他話音一落,便有一名穿著白裳,三十來歲的男子負著一口古劍走了出來,向四周一揖道:“玄金宗弟子何斌向各位師兄弟討教了。”
這時從玄土宗弟子中走出一名穿著赤裳,他年紀相仿的男子,向那何斌一揖手道:“玄火宗弟子朱延春前來領教何師兄的高招。”
兩名弟子相互一揖,各自走了五十步左右,微一凝視,幾乎同時捏出個劍訣,叫了聲:“神劍出鞘。”兩柄劍同時飛出,在空中相擊在一起,但如兩名武林高手廝鬥起來,八五八書房上上下下的發著“錚錚”脆響,天空中不時有火花交迸。
任天棄一瞧到兩人出手便知道他們地劍法還在未練得高深,那“神劍出鞘”之語本是乾坤神劍的引咒,但劍法練到佳境,只需捏著劍訣,以心御劍,那劍就可以脫鞘而出,就用不著傻乎乎的念那四字引咒了,而自己已經達到此境,劍法自然在這兩人之上。
兩柄劍又鬥得一陣,便見到何斌的劍漸漸的壓制住了朱延春的劍,每擊一下,那朱延春的劍便要盪出丈餘,過得一陣,就聽到那何斌大叫一聲,他的劍也猛的發力,頓時將朱延春的劍向下擊飛,插到了地上。玄金宗地弟子頓時歡叫起來。
任天棄瞧到這裡,也不僅大是搖頭,五行劍何等精妙,火行劍是能夠剋制金行劍的,可惜不能煉化成氣,所有的精妙之處都施展不出來,這樣的比試,便如兩個莽漢鬥力一樣,誰的修行高,誰的內丹練得久,那麼就能得勝。
這時玄土宗裡又站出一人來,瞧樣子比那朱延春的年紀要大,與何斌見過禮,又鬥起劍來,這一次的結果,卻還是何斌勝了。
接下來就是玄木宗派出的一名叫周進地男子,與何斌鬥得良久,也被他的劍遠遠的磕飛到了地上。
這時候,玄金宗的弟子更是歡叫如雷,就連青雲子也是捋須而笑。
然而靜真子瞧見了青雲子的笑容,卻是將臉一冷,大聲道:“袁寶琴何在?”
任天棄一聽,頓時將眼睛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