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神,看著地磚倒印出自己的模樣,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的冰冷樣子,跟白溫和的笑容比起來,自己這樣應該會令別人都不敢靠近自己吧?這就是光流與白更加貼近的原因嗎?
而且剛剛聽白話中的意思,再加上他現在對光流的這個動作……君麻呂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重新把視線放回白的側臉。難道白的意思是,如果跟光流穿情侶裝,他就不會排斥了嗎?這……代表了什麼?
成堂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用手擋住了鏡片之後犀利的眼神。白這樣明顯的宣告他不會不明白,之前一直想要找尋的答案現下也應該能夠確定了,看起來這位應該是如雪一般純潔的少年,如今也有了自己想要的,並且主動想去抓住……那麼那個總是在尋找自身價值的白髮少年,對於光流是否也抱著同樣的思想?
最主要的是,光流知道他們的想法嗎?
脖子邊上突然多了重量,一道溫熱的氣體噴灑在自己頸邊,令光流下意識的想要掙脫。但是耳邊那個熟悉的聲音,還有鬆鬆環住自己的一雙手臂,令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很早很早以前……光流已經記不得是什麼時候開始了,但是那時他就知道,小白對於自己的感情,也許並不僅僅是如同哥哥一般的親情。
如果僅僅是哥哥的話,是不可能凡事第一個想到自己,不可能事事都為自己考慮的週週到到的,好象全身心都投入在自己身上了一樣。一旦自己消失了,還會跟君兩個人尋找自己那麼久,並在他第一次出現的地方默默等待那麼長時間……
其實一開始,光流只認為白會這樣做是因為他把自己當作了“再不斬”一般的存在,因為自己把他從那種水深火熱中救了出來,所以白心甘情願作為自己的“工具”,雖然名義上是“哥哥”,但是白實際上已經完全放棄了自己,認為自己全部的意義就是光流,所以才會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
但是隨著大家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白也漸漸的不像一開始那樣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著了,他變得愛笑了,表情也生動了不少。和平的木葉令他們忘卻了殺戮忘卻了過去,大家就真的似乎兄弟一般的互相依偎互相照顧……那是什麼時候起,發現了白對自己的態度起了變化的?
是出門時白冒雨送傘過來給自己的時候,還是看見談袖白附和自己的那個眼神的時候?是生病時醒過來發現白趴在自己床頭睡覺的時候,還是轉頭時看見慶典焰火印出的那個溫柔笑容的時候……
光流有些怔怔的聽著白如同宣言一般的話,白的意思……他不是不懂……但是……
“啊,那個!”擺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模樣的光流,拉起了白環在他脖子上的手,白順從的把手放了下來看著光流,光流一邊帶頭向賣情侶裝的專區走去,一邊說著,“我們就過去看看好了,說不定真的有不錯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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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知留,你看那個小個子男孩的揹包上!”
“啊?那揹包怎麼了?”
“笨蛋啊,那個校徽,不是A校的嗎?那也就是說,他們是A校的人咯?”
“唉?確實是A校校徽……可是A校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美型的……啊!我想起來了,你看那個個子最高的,他是A校公認的‘最佳情人’成堂初彥啊!”
“真的真的?這麼說他們果然是A校的了?”
“說不定是的哦,要不我們上去問問?”
“嗯……唉?他們人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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