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活柔的看法跟她一樣,她甚至連服裝店裡的模特也歸類為恐怖娃娃,無它的,因為像人,而人往往是恐怖現象的真正製造者。
張活柔倒賣凶宅三年,一直期待能遇上這種鬼娃娃。只要遇上了,她一定會施展渾身解數將對方狠狠按地上摩擦。
就像害怕蟑螂,怕是怕,但忍住噁心當它狠狠踩扁踩死時,心裡會無比暢快與舒爽。
張活柔握牢桃木劍,大步朝黑圍裙娃娃走去。
娃娃跟著一級級樓梯跳下來,跳至平地後,她僵硬地抬起腦袋,對著張活柔說:&ldo;姐姐,陪我玩。&rdo;
是一把非常稚嫩的孩子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
張活柔頓住腳步,盯著娃娃沒應聲。
娃娃重複:&ldo;姐姐,陪我玩。&rdo;
一樣的臺詞,一樣的語調,眼神依然空洞,雖然視線方向是張活柔,張活柔卻覺得她是瞎的。
&ldo;不要上她當。&rdo;旁邊的從心小聲說,她還記得上次上當的教訓,從那以後,不管眼前的敵人看上去多麼柔弱無害,她都不會心軟。
九軍爸爸曾經打鐵般一個一個字地提醒她:凶宅里根本不可能存在柔弱份子。
至於原因,自己想。
從心將九軍爸爸給的柳葉刀片早早拿在手裡,隨時準備輔助張活柔。
張活柔握劍的手沒有松過半分,她問娃娃:&ldo;你是誰?&rdo;
娃娃的回答是:&ldo;姐姐,陪我玩。&rdo;
張活柔又問:&ldo;你為什麼在這裡?&rdo;
娃娃抬起左手,雙腳機械地朝張活柔一步步走去,嘴裡念著:&ldo;姐姐,陪我玩。&rdo;
娃娃來來去去只有這句話,張活柔後退,與她保持距離,冷聲道:&ldo;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別怪我無情。&rdo;
她將劍尖對準娃娃,桃木劍的氣場,但凡是隻鬼,都不敢輕視。
娃娃兩邊唇角往上提了提,臉上僵硬的笑容放大了,說:&ldo;劍,我也有。&rdo;她抬起的左手憑空亮出一把小刀,握著指向張活柔,說:&ldo;我們玩遊戲。&rdo;
難得她的對白有變化,張活柔順著說:&ldo;什麼遊戲?&rdo;
娃娃動了動握刀的左手,張活柔以為她要攻擊,提了提劍。
誰知娃娃拿刀對向自己,朝脖子狠狠一插,再一劃,一柱鮮紅的血噴泉般直湧出來,差點濺到張活柔的腳上。
從心目瞪口呆,這個娃娃竟然活生生把自己的腦袋割了下來,然後還拿右手提著,血淋淋的腦袋上,眼睛一眨不眨,笑容不減,沾了血的嘴動著說:&ldo;玩自殺遊戲。&rdo;
張活柔冷笑:&ldo;你是死了一次不夠,還想多死幾次?成全你!&rdo;
動輒割頭,這娃娃能是善類?再不消滅,就輪到來割她張活柔的頭了。
張活柔提起劍,同一時間,娃娃說:&ldo;這是愛啊。因為愛,所以才這樣。&rdo;
張活柔對鬼話連篇沒興趣,娃娃卻無視她手中桃木劍的殺氣,繼續說:&ldo;像我媽媽,我媽媽因為愛我,所以殺了我。&rdo;
張活柔聞言,視線立即朝四方掃視,&ldo;你媽媽在哪?&rdo;
從心也聽出玄機了,眼前這個洋娃娃不是最終的對手,她口中的&ldo;媽媽&rdo;才是。
&ldo;媽媽在休息,她很傷心,爸爸不要我們了。&rdo;娃娃說著傷感的臺詞,可語調與表情一如既往的機械生硬。
&ldo;你爸爸是誰?&rdo;張活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