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來一次,他不會這麼蠢。
他也假設過,張活柔回頭找他的話,他會把事情處理得更好,兩人的關係理應可以及時修補。
只是張活柔頭也不回地一走三個月,沒有回過冥界一次,而他拉不下臉皮去陽間求她,心裡積滿鬱結的惱氣。
張活柔雙眼濕潤,她倔強地忍著,不準眼淚流下。
閻冽拿指尖輕拭她的眼角:&ldo;你說的都對,我當時做法不體貼,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是我錯。其實我那時候也生氣。張家的欠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要免去,並非拂一拂袖就能了事。
可你提出要求時,語氣輕率,態度輕傲,聽著不把它當回事,也沒想過它會給我造成哪種困擾。活柔,當時的你也不曾替我著想,不曾心疼我。&rdo;
張活柔愣了愣。
她沒有想過這個層面的問題。在她眼中,閻冽不是三太子麼,牛逼轟轟的身份,無所不能。
&ldo;不行&rdo;&ldo;no&rdo;&ldo;無能為力&rdo;這些否定詞,不應該活在三太子的字典裡。張活柔一直以為,他是有能力為之,卻不為之而已。
可事實是,閻冽也有為難的時候。正如英雄有末路,美人會遲暮。
閻冽拿鼻尖輕擦張活柔的鼻端,&ldo;不過沒關係,那時候你年輕,而我傻。如今我們越變越好,將來你成為三太子妃,為人處事更要謹慎穩重,成熟多智。&rdo;
張活柔聽著聽著,不樂意了:&ldo;誰要成為三太子妃?&rdo;
&ldo;你。&rdo;
&ldo;放屁,誰稀罕。&rdo;
閻冽:&ldo;那我明日向父親申請選妃,誰稀罕當,誰就來當。&rdo;
張活柔嘲道:&ldo;還選妃,你以為是在古代?封建。&rdo;
閻冽笑:&ldo;我家就封建,但一夫一妻制與時俱進,至於子嗣,不設上限。&rdo;
張活柔別開臉:&ldo;我沒興趣跟你談這個話題。&rdo;
閻冽把她的臉掰回來,&ldo;我有。活柔,能不能和好如初?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隨時成親。&rdo;
張活柔聽了臉紅,複合的事都沒談好,談什麼成親。
&ldo;你走開。&rdo;
她煩他了,拿手推他,閻冽什麼都不說,拉過她的手低頭就吻下來。
張活柔又驚又惱,睜大眼瞪他,他這是強吻。
可推不行打沒用,閻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吻越吻越深,肆無忌憚。
張活柔睜著眼,眼前的男人模糊不清,唇舌交纏間,深入喉嚨的味道清晰冷冽,彷彿有酒灌進來,一點點侵蝕她的意識。
這樣的吻在夢裡出現過許多次,既陌生又熟悉,她說不清自己是排斥還是喜歡,只不由自主地沉淪,雙手輕輕扣住閻冽的腦袋。
閻冽的吻一寸寸往下,她的睡衣鈕扣一顆顆被解開。
張活柔意識散亂,她在做什麼,像知道又不知道,說不清道不明。
身體卻自然地承受閻冽帶來的感覺,害羞地渴望,失控地微微弓起腰。
憑著最後一絲清醒,張活柔按住男人的肩膀,&ldo;我不要。&rdo;
她還沒說和好,她還沒說要他。
閻冽動作頓了頓,聲音縹緲:&ldo;不做,只是我幫你。&rdo;
&ldo;你……&rdo;
&ldo;你難受不是?&rdo;
張活柔沒有說話,半眯著眼望天花。昏暗中,有人在探究她的深處,時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