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沒看到,他看我不動了。一伸手按下了門旁的開關,房間裡的燈閃了幾下亮了。
燈光有些刺眼,等到眼睛適應了燈光,我抬頭再看,桌子上空空如也,鼎不見了!
難道是我的錯覺?一時間我猶豫了。
“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葛雷叫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不太好的東西!”
“你看到什麼了?”葛雷快速的環顧一週,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鼎!”我關上房門,把房間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看上去像是鼎的物品。
“你是不是看錯了?”葛雷問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可能,在謝平安的宅子裡我就看到一個小鼎,轉眼消失了。就在我眼前又發生了一次,只有一種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小鼎選擇了我,這應該不是好事。
天就快要亮了,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間,也是人最疲勞的時候。葛雷已經困得不行了,往床上一躺,不到半分鐘就睡著了。
聽著這貨的呼嚕,我也有些困了,如果鼎真的要取我的腦袋,是分分鐘的事情,也不會等到這會了。我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感覺也就剛睡了一會兒,聽到一個聲音再呼喚著我的名字。“石警官,我好痛苦,救我,救我!”
意識稍稍清醒了一點,還以為是在做夢,也沒有放在心上。
滴答!滴答!
房間裡的某個角落裡傳來水滴滴落的聲音,起初我沒放在心上。宿舍裡的水管老化,經常漏水。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聲似乎還能移動,已經到了我的身邊,還有一個陰冷的氣息包裹著我,我打了一個冷顫。
猛然間我意識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我已經不在學校的破宿舍了,我是在警局的單身宿舍,並且我們的房間裡並沒有水管。
滴答!
一滴冰冷的水滴滴在我的臉上,一股寒氣進入身體,我打了一個冷顫。同時濃重的血腥味鑽進了我的鼻孔。
我用手一摸,臉上的液體實施粘粘的,我睜開眼睛一看,是血跡!
瞬間就徹底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房間裡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黑沉沉的像是墳墓一般。夜風吹起了窗簾,窗外也是一片漆黑。
我以為睡了很久了,但實際上只不過睡了五六分鐘。房間的門是禁閉的,但是我感覺到有某種東西進入了房間裡,我環顧一週,房間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手機就在床邊,我側著身子拿過手機,按亮了螢幕,手機的螢幕照亮了我的臉。
瞬間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吞噬了我,全身剩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噴湧著冷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我動都不敢動一下,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恐怖的人臉,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就要從眼眶中突出來。眼球渾濁,說明死亡已經有很多長時間了。暗紅色的血印從眼角流出來,順著臉頰流下來,然後彙集在下巴,滴落下來。
剛才滴在我臉上的就是從眼角滲出的血水,這個念頭讓我心中一陣惡寒。
手機的螢幕只能照亮一下片範圍,在這點光亮中我只能看到一顆腦袋,看不到腦袋的後面有什麼。
冷靜,一定要冷靜,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冷靜。我正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那顆腦袋突然動了,猛得降了一下來,幾乎就貼到了我的臉上,嘴巴一下張開,一股寒氣撲在了我的臉上。
啊……嗚……啊……哦……
人臉的嘴一張一合的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隻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
我根本就聽不明白說的是什麼,這可是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