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母親,你不配。&rdo;衛嬈真是被他那種深情款款的目光噁心到了。
不認她就算了,還想把她關牢裡。
她們一家好不容易其樂融融了,他又作出這副餘情難了的樣子。
一個吃飽就消失的男人,能有什麼情誼?
&ldo;女娃,他是你父親。&rdo;溪眼裡只有見到奉伽的驚喜,完全把衛嬈的話遮蔽掉了。
從溪口中得知男人的身份,獷除了憤恨之外,更多的是緊張。
畢竟是溪苦等了十多的年的男人,這會突然出現了,難保溪不會棄他而去。
他走到溪的身邊,用僅有點一隻手緊緊抓住溪的手手臂。
&ldo;母親,你說笑了,我身份卑賤,哪有那種做丞相的父親?&rdo;衛嬈滿臉譏諷,一天父親的職責沒有盡到就想讓她認親,便宜爹也不是這麼撿的。
衛嬈刻意咬重的兩個字終於引起了溪的注意,她眼中的驚喜退去,只剩下驚訝,&ldo;丞相?你是丞相?&rdo;
是馮膳要巴結的那個丞相奉伽。
良人已位高權重,她卻守在田間苦等多年。
溪心酸不已,只覺得自己愚笨的堅持像個笑話,&ldo;你為何不來接我?&rdo;是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她嗎?
奉伽多想把她擁入懷中,奈何她已有人呵護,他想解釋,想告訴她,他的種種不得已,但看見女子洶湧的淚水,他覺得這些不得已不過是個藉口,是他捨不得放棄權力的藉口。
&ldo;對不起。&rdo;千言萬語道不出,只有一句最沒用的道歉。
&ldo;哼,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你知不知道,溪一個人養大女娃有多不容易,她為了你守身十多年,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都浪費在等待上了。&rdo;獷氣得都想把這個男人宰了。
三人憤怒難平,奉伽把心一沉,膝蓋骨一軟,跪了下來。
衛嬈差點被他突兀的舉動震出血來,他這是幹啥?家庭倫理劇裡苦情的戲份嗎?
&ldo;說話就說話,跪在那裡幹什麼?你快起來。&rdo;老天爺,你可看見了,是他突然發神經跪的,不是她要求的,打雷的時候可要繞著她劈。
溪的哀怨,獷的憤怒,全被他這一跪給嚇散去了,要知道,奉伽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中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這一跪,比黃金還重。
&ldo;孃的,你這不是折我們的福壽嗎?&rdo;獷說著就去攙扶他起來。
可奉伽似乎發現了這是他們的軟肋,死跪在地上,就是不起來,&ldo;我犯下大錯,不得你們原諒,愧疚難安,即使站得再高,也自覺低人一等。&rdo;
即便是跪著懺悔,奉伽身上也有一種與月同輝的風華。
溪瞧得心頭直跳,女娃說得對,往事隨風,過了便不要再提,美好的生活不能被滿腹的怨恨破壞了,寬恕別人,也是救贖自己。&ldo;你起來吧,我原諒你了。&rdo;
&ldo;真的?&rdo;奉伽的眼睛瞬間亮了,像個看到糖果的孩子。
&ldo;嗯,真的,你起來吧。&rdo;溪去扶他,他卻激動的一把握住溪的手。
獷一看這還得了,登鼻子上臉了,他趕緊上去抽出溪的手,用宣誓主權的口吻對著跪在地上的男人道:&ldo;溪現在是我的妻子,麻煩你放尊重一點。&rdo;
居然嫁人了!也好。
那一夜已是苛求,他的身體已經骯髒不已,命運也沉浮不定,他實在沒有信心再給一個女子承諾什麼未來了。
&ldo;對她好一點。&rdo;奉伽微笑著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