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那隔離區那邊的火勢?”蜀王府要是被蝶衣燒了,他絕對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可隔離區那邊全是平民百姓,那麼大的火勢那要毀掉多少人的生命,若只為他一個而死去無數的人,他的心怎麼能安。
蝶衣沒有看古皓然,半響冷冷的道:“燒在無人區。”
古皓然一聽不由緊緊的注視著面無表情的蝶衣,蝶衣以往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要真按她的做法絕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裡會顧念會不會對別人造成什麼樣的損失,而現在她居然並沒有那麼做,這火燒在裡郡的土地,卻在古皓然的心中燒開了一朵潔白的雪蓮,人性本善,她的蝶衣其實才是最再良的人。
蝶衣見古皓然滿含深情的凝望著自己,不由冷冷的道:“看路。”
古皓然眼中的溫柔她不是沒有看見,若依她燒在人多的地方才能造成最好的效果,可是真要燒死那麼多人,古皓然就算嘴上不說心中也是過意不去的,蝶衣明白古皓然,就如古皓然明白他一般,想著古皓然的心情,蝶衣在選擇的時候硬是生生手軟了,最終選擇了沒人的方位。
古皓然見蝶衣面上微微有點惱怒,不由輕笑了起來,她的蝶衣不願意他看穿她的心思,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不是她心中存了這樣的想法,那裡會在那個時候想起這些,古皓然當下什麼也沒有說,他的蝶衣在他心目中是最好的人。
有一瞬間的安靜,夜空中只剩下迅疾的跑馬聲,古浩清看著蝶衣和安靜的古皓然,他很想知道城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顯然古皓然和蝶衣都沒有說的意思。
他那裡知道古皓然是不知道,而蝶衣卻是不想說,怎麼救,用了什麼辦法,採取了什麼手段,這些只不過是過程,她並不看重過程,她只要結果是她需要的就好,其中發生了什麼,做過什麼努力沒有說的必要。
“蝶衣,我們這是朝什麼地方去?”駿馬在大道上快如閃電的飛馳著,古皓然見不是向影束京城而去,不由疑惑的問向蝶衣。而剛才他到手的證據,蝶衣只派了冰祁送回去京城,這不由讓他有點疑惑。
蝶衣與古皓然並肩賓士著,見古皓然向她詢問,不由淡淡的道:“回聖天。”
古皓然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旁邊的古浩清見古皓然太過驚訝,不由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份資料只有一部分對明皇有用處,而其他的對我們來說都太重要了,這些東西需要的不是明皇,而是需要我們帶回聖天,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所以我們就先帶回去。”
古皓然單手控制著馬匹,聽著古浩清的解釋,一邊快速的賓士,一邊微微皺眉道:“我們這麼一走,那小叔那裡怎麼辦?爹孃那裡怎麼辦?明皇那裡可不是好說話的。”
蝶衣接過話題冷冷的道:“小叔自然有辦法。”古浩清在一旁不由細細的給古皓然解釋起來。
原來蝶衣和古浩清來之前,古離就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精心的佈置了這下一步的方略,由於知道了蜀王和月葭公主勾結,所有的計劃不由都直接提前了。
因為右相和蜀王這邊,只要把這些證據遞上去,自然有明皇出面解決,右相和蜀王憑藉這不成熟的起兵,絕對在明皇手中討不了好去,他們古家的仇借明皇的手來替他們報也是一樣的。
而冬楚君這邊在影束收拾畢竟不妥當,他在怎麼說也是聖天的君妃,死在影束雖然對古家比較有利,再怎麼也牽扯不到他們身上,但對聖天來說和對古離來說都有害多過有利,畢竟還是那句話,他的份位在那裡,死在這裡與國顏面有損,而又是與古離一起出使影束的,真的追究起來,古離就算沒有關係也要被套上關係,更不說本來就是古家下的手,這古離雖然不介意,但是古家其他人卻不願意給古離惹麻煩。
至於三公主那邊,蝶衣則解開了對她的暗示,轉而進行一種淺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