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與你一般年輕氣盛,以為那麼難的地方我都闖過了,這島上還有什麼人,什麼事情難的住我,我的妻子與我青梅竹馬心意相通,自然也是認為勝卷在握,我們幾乎得意忘形了,我們要破了這島上從沒有人過關的魔咒。”
說到這上官島主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聽起來委愉悅,但是那蘊涵的悲涼和痛心卻鋪天蓋地的從他的身上湧現出來,古皓然不由皺眉深深的看著他,上官島主邊笑邊道:“第三關,第三關,好簡單,真的好簡單,簡單的我們都不敢相信,但是我和我妻子卻沒有透過,那麼簡單的一關我們居然沒有透過,我都願意放棄生命讓她過關,她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在最後關頭不相信我?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居然在一場遊戲中支離破碎,好大的笑話,好可笑的笑話。”低低的笑聲不間斷的從上官島主的嘴裡傾瀉出來,在這清冷的夜空中顯的分外的悲傷和陰森。
古皓然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這第三關到底是什麼?笑聲中上官島主撕開胸前的衣服,胸口一條從琵琶骨直劃到小腹的猙獰傷口,正鑲嵌在那白晳的肌膚上,古皓然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酒杯,這麼長這麼深的傷痕,可以想像當時他的傷有多重。
上官島主撫摸上這條疤痕輕笑道:“愛情真是一個笑話,以為可以生死相許,以為可以不離不棄,卻沒想到到最後什麼都不是,如果我們沒有感情或者我們的感情不深,無法同生共死,無法為了對方而拼命,那麼我會覺得有這種結局不意外,但是我們都可以為了對方而死,都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不離不棄,卻為什麼在那一刻要告訴我這殘酷的一切,本能,多大的笑話,一句本能磨滅了一切,人始終相信的只有自己,在最深入想到的只有自己。”
古皓然看著滿面笑容的上官島主,那低低的笑聲平淡的語氣,卻讓自己的心也開始抓起來,不由道:“那你的妻子呢?”話一出來才覺得問的不對,但是卻已經說了出去。
上官島主收了笑聲,抬起頭靠在身後的石椅上閉上雙眼,半響緩緩的道:“死了,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她始終覺得她那麼愛我,卻為什麼最後會對著我下手,她無法承受這樣的現實,我也無法面對一個因為本能而把劍對準我的人,本能,呵呵,當你和心愛的人共同面對敵人的時候,真的可以為了對方死,當單獨面對的時候,也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上官島主說到這微微的一嘆,聲音說不出來的蒼涼和悲傷。
古皓然微策皺眉道:“所以你留了下來,成為了這裡的島主,繼續按照這個規矩考驗以後的人。”
上官島主沒有睜眼緩緩的道:“是,我全心相愛的人背叛了我,那外面的世界還有什麼值得我留念,一切都是假的,連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最深的人,都是這般模樣,那還有什麼是真?就算我現在已經知道該怎麼離開,但離開不離開也沒什麼必要了,這裡沒有爭鬥,不用心,不用情,活下去的話很簡單,而且時不時能看到人與人之間互相的背叛,那滋味很不錯。”蒼涼的口氣已經應證了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古皓然從來沒想過上官島主的過去是這樣,現在聽著這一切,才明白因為這樣所以才造就了他的冷酷和漠然,因為對一切都失望,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冷心冷情,果然人沒有生來就冷漠無情的人,只有後天的遭遇才會深深的改變一個人,想到這古皓然又想起了蝶衣,那樣的蝶衣不知道受過怎樣的傷害才會變成那樣,想到這古皓然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發疼。
兩人沉默半響古皓然突然道:“你既然知道第二關裡有什麼,你為什麼依舊任他如此?”
上官島主睜眼看了眼古皓然道:“我為什麼不能讓它依舊那樣?我為什麼要改變它?我來之前它們就存在,我為什麼要把它提出來?”
古皓然聽著上官島主一連三個問句,突然心中無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