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著人從密道直接入了北辰。
那人將他們送回後,便再次施然離去。
僅僅一山之隔,外面是平原遼闊,裡面是滿目雪色。
北辰的雪,四季不化。
北辰的歷史,宮纖白很早就聽族中長輩說過了。
一種說法是,第一任聖主死後,將自身化為結界,隔絕了天道,人為製造出這樣一塊淨土。
也因為隔絕了天道,天道便拒絕給他們溫暖,故北辰只有雪花飄舞。
事情的真相,誰也說不清,誰也不知道。但是這也並不重要。
宮纖白腦海中驀然閃過這些話。他微微勾唇,招呼身邊的人:&ldo;走罷,去救阿姊。&rdo;
北贈點頭,又問道:&ldo;你有去過聖宮嗎?&rdo;
宮纖白苦笑地搖了搖頭,&ldo;我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去過。&rdo;
宮家是晏家的附屬,充其量不過異性旁支,怎麼可能有那種權力。
北贈聽到這話,微微笑了。
宮纖白有些毛骨悚然:&ldo;你想幹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北贈笑著答道,抓著他的衣領突地往前沖,&ldo;只是罷了。&rdo;
宮纖白沒有聽清他放輕聲音說的那幾個字,還是懵的。
然後,他看見北贈手起匕落,潔白的雪地上開出了艷麗的梅花。
宮纖白頓時發出了哀鳴:&ldo;你在幹什麼!&rdo;
&ldo;我在嘗試搭便車。&rdo;
宮纖白坐在囚車中,對著北贈翻白眼。
後者露出了純良無辜的笑:&ldo;殺了一個貴族,我們一定會得到那位大人的親自接見的。&rdo;
只不過是在刑牢裡見。
他們出發遲,卿暝他們應該已經到了,怕卿暝不帶他們見那位大人,只能用這法子了。
畢竟那位大人可是經常去刑牢的,他們去一定會碰上的。
而且,就算這個貴族的親人準備私下將他們處刑,也還有他呢。連十家都不算的貴族呵。
宮纖白:&ldo;呵呵。&rdo;
再信這傢伙的鬼話他就當著墨懿的面叫墨毓阿姊!
但如今既然已經搭上這趟便車,也只能等著到聖宮再說了。
宮纖白握住懷中的令牌,眸色詭譎。
唔,就算要被私下處理,他還有落齊給他的令牌呢。
兩個人都想好了退路。
宮纖白憂鬱地道:&ldo;還有多久到聖宮啊&rdo;
&ldo;最多兩日。&rdo;北贈胸有成竹地道。
快要可以見到兄長了!
這時,車似乎停下了。
宮纖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向門。鎖被開啟的聲音響起,門緩緩將要開啟,北贈抓住懷中藏著才剩下的匕首,嚴陣以待。
門開啟了,一個男子站在門口。宮纖白看著他,只聞來者笑得禮貌地問道:&ldo;哪位是宮纖白宮公子?&rdo;
宮纖白按兵不動,看著他。
北贈也沒有多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匕首在懷中蓄勢待發。
來者似乎是察覺到他們不信任他,微微躬身,道:&ldo;祖宗遣我來請宮公子。&rdo;
見他們還是沒有動作,他微微皺眉,直接進去把兩個人都拎出來,&ldo;罷了,兩個都帶給祖宗罷。&rdo;
宮纖白看到原本押送他們的跪在一邊瑟瑟發抖看著他們離去,心中信了幾分。
北贈伸手欲攻擊他,他卻鬆開了抓著宮纖白的手,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