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許久,才問到:&ldo;你之前不是說自己的身份是那位的弟弟嗎?為什麼宮纖白又叫你兄長?&rdo;
宮纖白聞言看向殷玖,疑惑地用眼神問道:原來我還有一個哥哥或者姐姐嗎?
殷玖冷冷回視回答他:沒有。接著又衝著樂霽微笑道:&ldo;我與他同胞。&rdo;
樂霽停頓良久,才蹙著眉道:&ldo;陛下竟然容得下他。&rdo;
殷玖和太女相似才被陛下愛屋及烏,而也間接說明瞭太女像母親。而這個宮纖白和殷玖容貌沒有一點相似,只能是像那個給陛下戴帽子的傢伙,而陛下竟然沒有弄死他,該說陛下大度嗎?
殷玖嫌棄地看了宮纖白一眼,&ldo;前些日子才被太女從臺獄撈出來的。&rdo;
不是陛下大度,而是陛下溺愛太女嗎?樂霽明白了。
宮纖白眨了眨眼睛,笑道:&ldo;兄長,嫂子要等急了。&rdo;
殷玖頷首,方想和樂霽告別,就聽她道:&ldo;你今日又是從宮裡來的?&rdo;
殷玖訝異:&ldo;何出此言?&rdo;
&ldo;你身上龍涎香的味道一靠近就可以聞到。&rdo;
殷玖:&ldo;&rdo;
她方才似乎和少卿離得很近?
前世少卿可以在那麼年輕坐上少卿的位置,就是因為他見微知著的能力極其厲害,而她頂著一身的龍涎香的味道,在他面前晃悠來晃悠去,幾乎就是在他面前叫囂&ldo;我就是太女快來拆穿我&rdo;。
少卿方才沒有直接打死她,是性格變好了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殷玖差點掩面而泣,恍恍惚惚地和樂霽告別,坐上了前往宮中的馬車,吐魂。
宮纖白:&ldo;&rdo;阿姊怎麼了?
宮中。
見裴濁離開,杞翃才入殿繼續侍奉墨懿。
墨懿半躺在榻上,悠哉地親手剝著枇杷,剝好之後放在一邊的盤子裡。
杞翃看了一眼盤子裡坑坑窪窪有些地方還留著皮的枇杷,再看看墨懿那雙好看的手上沾染的汁和枇杷的毛,沉默著上前,從懷中取出一隻手帕,吩咐隨著他進來的侍女取水。
他半跪在墨懿身邊,墨懿極其熟練地對他伸出手,眼眸含笑。杞翃任勞任怨地幫他淨手,最後抹去淨手時的水珠,方才站起。
另一名侍女奉上水來給他淨手,他淨了手,這才垂眸問道:&ldo;陛下可否將這些枇杷賜給屬下?&rdo;
&ldo;拿去罷。&rdo;墨懿對於自己這個下屬向來是極其寵信的,這種小事自然不會拒絕。
侍女立刻將枇杷送去偏殿,並取來新的盤子。
他想嘗試親手剝枇杷給毓兒,可惜好像失敗了吶這東西怎麼這麼難剝,杞翃到底是怎麼在不動用內力的情況下剝得那麼快那麼好的?他指甲都不小心掐進去了。
杞翃默默地剝著枇杷,熟練地挖去核,撕去果肉果核之間的薄膜,將枇杷放在盤內。不多時,盤內就堆滿枇杷,原本橙色與瓷盤的花色相得益彰,被他這一亂擺之後一片狼藉。
墨懿卻下得去手。他拿起一條被杞翃手撕成小條的枇杷,送進口中,沒有咀嚼幾下就嚥下。
杞翃再次拿出一隻乾淨的手帕為他淨手,侍女遠遠侍候著,沒資格上前。
墨懿才想再次用手拿起一條,被杞翃阻止了。後者取出銀簽,插好一條送到墨懿嘴邊。
墨懿張開嘴嚥了下去,心不在焉地道:&ldo;那一個個把禮物都送完了,朕該送什麼給那孩子。&rdo;
庫裡的東西終究是要交到毓兒手上的,不過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