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沉默下去。良久,卿離道:&ldo;你先說罷。&rdo;
卿漫搖頭:&ldo;不,不是什麼大事,你說。&rdo;
卿離道:&ldo;我沒什麼好說的。&rdo;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見他似乎真沒話說,卿漫便再次開口了:&ldo;我準備回去看看。&rdo;
卿離眨了眨眼睛,笑得輕緩溫柔:&ldo;我陪你。&rdo;
卿漫沒有拒絕。她低垂著眼眸,等著茶好。
因為她知道,拒絕也是無用的。
她這位舅舅,一出口便是通知,而非商量。
氣氛再次陷入僵局。
卿離想把這半天不開的水炸了。
帝京的街道,依舊熙攘。
十多年的時光,似乎未在這兒留下痕跡。
卿漫沒有帶面紗,倒是轉身就給卿離帶上了一個面具。
卿離:&ldo;&rdo;
如果這不是他侄女,他定然把她剮了。
但是沒有如果,卿離哼哼兩聲,目光凝到不遠處的一堵牆上。
公文。
他拉了拉卿漫,示意她看,她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上前看了。
這一看,她頓時握拳,指甲險些嵌入了肉中,卿離連忙阻止她的自殘行為,&ldo;漫兒!&rdo;
卿漫微微闔上眸,深呼吸。
父皇如此心狠。
竟然廢除了錦衣衛。
最讓她不可置信的是,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奈止,被羅列出重重罪名,將要處斬。
縱然心中有一道聲音提醒她,她已並非墨毓,卿漫卻是忍不住。
她轉頭,看著卿離,微微抿唇:&ldo;我想見待安。&rdo;
雖然不知&ldo;待安&rdo;是何許人也,但卿離還是笑得溫柔,輕輕淺淺地道了一聲&ldo;好&rdo;。
漫兒的願望他自然會實現。
隨著錦衣衛的廢除,詔獄亦被廢除。
奈止被收監於大理寺大牢。
卿離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笑著伸手掐死了面前顫抖若篩糠的官吏。
做完,他雲淡風輕地沖卿漫笑了:&ldo;好了,我去放火,你快點見。&rdo;
見卿漫不動,他故作訝然不悅地道:&ldo;放火是毀屍滅跡最好方法了,漫兒還不滿意嗎?&rdo;
卿漫自然知道這點。
放火是最快抹除行蹤的方法,但是
&ldo;不忍心你那好友殞命於我手?&rdo;卿離唇角上揚,難得地對她展露了一個冷笑,&ldo;漫兒,如此天真可不好。&rdo;
卿漫只能用沉默回應。
卿離蹙眉,語氣中已含了幾分不悅:&ldo;還是說,你想把她帶回北辰?&rdo;
卿漫微微一愣,似乎想到這也是一個法子,便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他一眼,&ldo;可以嗎?&rdo;
卿離被她氣笑了:&ldo;當然可以。但是漫兒,你用什麼名義帶走她?&rdo;
&ldo;我&rdo;
&ldo;就算她肯走,她用什麼身份去北辰?一個後天的北辰人?&rdo;
卿離不悅到已經想去轉鸞刀了,他露出了假笑,&ldo;漫兒,本尊給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不好,本尊剮了那個待安!&rdo;
卿漫慫的轉身就跑。
與卿漫所想的處境悽慘不同,奈止雖然鋃鐺入獄,但環境還是較好的。
卿漫不知為何,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