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陛下突然斥責你,你可知有多大後果?&rdo;胥窵蹙著眉,看著坐在上位的墨荃,語氣含了許些不快,&ldo;你平日的名聲本就不好,雖然可能與你爭帝位的墨浚殘疾了,但若是杞翃有心,自然可以假借陛下旨意,立宗室裡的青年。你名聲狼藉,拿什麼和他去爭帝位?&rdo;
墨荃把玩著手上的核桃,核桃轉個不停,&ldo;這件事是本王考慮不周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謀反多危險?&rdo;胥窵站起身,眸色冷沉,&ldo;考慮不周?那隻會玩火自焚。&rdo;
&ldo;若是彥家知道了你想害殷玖,怕是打死都不願意讓你稱帝。陛下的錦衣衛自成一支勢力,雖然其中有人相助,但也是巨大的隱患,更何況還有杞翃。而且殷玖身後還有還有郄家走錯一步路,你會死得很難看。&rdo;胥窵揮了揮袖袍,不悅寫在了面上。
&ldo;舅舅放心吧,若是事情不成,我不會牽連到你的。&rdo;墨荃微微笑道,眸色暗了暗,&ldo;至於彥家只要有阿瑭相助就迎刃而解了。那樣,等他們知道殷玖是我殺的,也不會動手。&rdo;
彥瑭若是站在他身邊,難道彥札還能不顧女兒幸福對他動手?無論如何親近,外甥女終究比不上親女兒。
而且他和阿瑭感情向來好,只要略施小計,或許阿瑭就願意嫁給他了。
&ldo;錦衣衛杞翃愚忠,若帶了皇兄駕崩,他怕是恨不得殉葬,怎麼顧得上我們。所以,就怕奈止&rdo;他敲了敲桌案,深思道,&ldo;為今之計,是先不動聲色地剷除殷玖。&rdo;
&ldo;秋獮之地有處斷崖。&rdo;胥窵淡淡道,&ldo;太女的馬被驚擾入林,落入懸崖。搜救不及,薨。&rdo;
墨懿坐在馬車中,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林子。
一個個死囚被領至此處,被錦衣衛從崖上退下,來往錦衣衛匆忙。
偶有人想逃跑,卻被捉回,推下深谷。
他放下車簾,微微闔上眸。
杞翃在一旁侍立,眸色擔憂:&ldo;當真無恙?&rdo;
&ldo;自然。&rdo;墨懿依舊闔著眸,回應道,&ldo;只要他們測量出不致死的適宜的高度便好。&rdo;
但是測量出是一回事,他用不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杞翃應了一聲,微微斂眸。
這種事無論如何,都太危險了。
幾日後,殷玖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郡守衙前。
奈止在前親自開道,任人去稟報郡守。
她們在路上稍有耽擱,朝中與這個郡守交好的朝臣估計已經派人通知他了。就是不知道那傢伙是臨危不亂地出來迎接,還是縮起來不敢出來,亦或是怕連累他人,自行了斷?
走到官衙內,殷玖一眼便看見了準備出門迎接的郡守,微微勾唇,不過笑容沒有在京時那麼燦爛。
郡守看見奈止,微微一驚,隨即不動聲色地對殷玖躬身施禮,不卑不亢道:&ldo;見過欽差大人,指揮同知。&rdo;
‐‐他一個郡守,竟然勞動了奈止這尊大神?是罪名又被加重了嗎?
他趁殷玖還未開口,搶先一步道:&ldo;州自任以來未細於小節,常數言惹惱朝堂,故死不敢辭,乞請歸家拜別。&rdo;
殷玖聽到他的自稱,抬眸看著他,眸中有細碎的光。
她沉默片刻,改了到口的說辭:&ldo;請。&rdo;
奈止微微蹙眉看向她,殷玖輕輕嘆道:&ldo;本官當初有一友人,名與你相近。&rdo;
馮州試探道:&ldo;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