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處理了,那或許是友。&rdo;奈止淡淡道,&ldo;此處不比京師,多一個友軍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不必探查。加強守衛。&rdo;
夜深,樂霽起夜的時候,看到殷玖所在的房間燈還亮著。她頓時起了探究之心,走過去探查。
她叩了叩門,門內傳出殷玖溫文爾雅的聲音:&ldo;是雲銷嗎?&rdo;
樂霽應了一聲,殷玖道了一句&ldo;請進&rdo;。她推開門,走入,看見她坐在榻上,還在處理案牘,微微挑眉:&ldo;為什麼會有這東西?&rdo;
殷玖微笑道:&ldo;不過是陛下看我太閒了,給我派點事做罷了。&rdo;
&ldo;要我幫忙嗎?&rdo;樂霽問道,果不其然聽到她拒絕。
她便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以手支頷,問道:&ldo;阿玖,你方才到底想跟我說什麼?&rdo;
殷玖手一頓,回復上頓時出現了一些瑕疵。她漫不經心地在其上寫字以掩飾瑕疵,&ldo;沒有啊。&rdo;
樂霽蹙眉:&ldo;當真?&rdo;
&ldo;當真。&rdo;
見她還想說什麼,殷玖微微轉頭,沖她笑了笑,笑容溫和漂亮,&ldo;雲銷,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rdo;
樂霽從中感受到許些刺骨的寒涼。她沉默片刻,道:&ldo;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rdo;
&ldo;好。&rdo;殷玖應了,重新埋頭於奏摺。
樂霽便離開了。
第二日,樂霽醒時,聽到殷玖去會客了,準備去看看時,被侍女攔下。
侍女帶著好看恭敬的笑,疏離地道:&ldo;殷大人希望您不要去。&rdo;
樂霽微微抿唇,沉默片刻,還是坐下了。
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她?
殷玖到底有什麼秘密?
彼時,殷玖方起,就聽到奈止在簾外稟報那個旁支家主又來了。
她還有些意識朦朧,就任侍女幫她穿衣。漸漸清醒後,看到這一身堇色宮裝整個人都是懵的。
但是總比陛下選的那身金紅色好。
她這般想著,戴上面紗,出去見客。
客人已經被引至會客處飲茶,她掃了一眼,便看到一個約知天命的男人和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看向那名青年男子。
北饋說的,應該就是他了罷。
她一到,那年長的男人連忙起身相迎,男子雖不情願,但還是盡了禮數。
縱然知道有面紗在他們看不清她的表情,殷玖還是習慣性地保持著微笑。她虛虛一扶,&ldo;不必如此客氣。按輩分說,孤還要稱您一聲族叔。&rdo;
&ldo;不敢,不敢。&rdo;墨恪連忙道,直起身來,&ldo;昨日不知您來,未能備宴待您,是恪之過。&rdo;
&ldo;族叔有何過錯?&rdo;殷玖和聲道,&ldo;孤不過路過,勞族叔費神了。&rdo;
她伸手,微笑道:&ldo;請坐。&rdo;
墨恪道了謝便坐下,他身後的男子&ldo;嘁&rdo;了一聲,不大不小卻正巧可以被殷玖聽見。
殷玖微微眯起眼,語氣微冷:&ldo;閣下這是何意?&rdo;
&ldo;區區一個生母不明的卑女,不過套了個太女的名頭,也敢如此裝腔作勢,倒是有趣。&rdo;男子不屑道,&ldo;若無陛下庇佑你怕是連屍骨都不剩,還敢妄稱我父親為族叔?&rdo;
殷玖看出來了,這就是話本里說的沒有腦子或者腦子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