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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丞於尺穩回到府上,狠狠一拍桌子,怒斥:&ldo;好一個殷玖!&rdo;
之前都沒有事,殷玖回來第二天就被彈劾,加上彈劾他的還是看上去和殷玖很熟的洙王,這件事不是殷玖乾的還能是誰?
他的長子今年及冠,正準備考科舉。聞父親發怒之語,連忙上前寬慰:&ldo;父親何必為那種小人動怒。&rdo;
雖然不知道事情經過,但是先勸就對了。
於尺穩聞言,放寬了心態,但還是要抹黑幾句才舒服。他道:&ldo;那傢伙晉升那麼快,誰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rdo;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於尺穩的兒子於午昂就把它聽進去了。他想了想,想出一個把殷玖拉下神壇的法子。
誰讓那個傢伙晉升地那麼快,奪了他的風頭。他才是天之驕子,才不是那什麼殷玖!
今日學子聚會,他定要奪魁!
殷玖坐在座上,饒有趣味地看著墨浚被罰酒罰到半醉。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即使是出生於皇家的墨浚也是自小在外遊學,見識只多不少。所以,眾人就放棄了普通的酒令,選擇了擊鼓傳花這一惡意的玩法,而且是誰接到先罰酒,後作詩這種玩法。
於是乎,墨浚就被自己的運氣辜負了。
殷玖看著好戲,突然覺得口渴了,端起酒盞微飲一口,感覺到酒液入喉的辛辣,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她喝的是酒?
下一輪開始,花方傳到她手上,鼓聲就停下了。殷玖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微微一笑朝眾人致意,將酒一飲而盡,大氣豪邁。
有一人起鬨道:&ldo;殷弟才華橫溢我們皆知,與其那般無聊不若殷弟表演一段才藝?&rdo;
畫舫之中,氣氛驟然緊張。
殷玖微微揚眉,看了那個人一眼。
後者話出口了才覺得不妥,訕訕笑了笑。
對方是從六品,雖然在這帝京之中不算大,但是也是穩壓自己一頭自己這麼貿然地開口,對方會不會厭棄自己?
殷玖起身,溫和笑道:&ldo;希望諸位莫要嫌棄。&rdo;
她詩都想好了又換種玩法?
罷了,不過此人心直口快,怕是命途多舛。
她微微笑著道:&ldo;殷玖拙技難入各位眼,便唱段戲詞獻醜,如何?&rdo;
她並非在說笑,琴棋書畫此中更有人勝過她,何必班門弄斧。
墨浚微微蹙眉。這種下九流的技藝,毓兒是何時學的?
&ldo;不如何。&rdo;他拆臺,熱鬧起來的氣氛又冷了下來,&ldo;殷大人還是自罰三杯罷。&rdo;
若是他或者是二哥也就罷了;但是毓兒是堂堂皇家太女,皇兄唯一的孩子,怎麼能當眾表演這種東西?
其他人一臉懵逼。說好的這兩人關係極好呢?這朝中風向他們參不透啊!
殷玖自己也是蒙的。咦,這洙王怎麼突然拆臺?
墨浚也知道自己貿然了。但是他知道,要是現在沒有制止侄女的心血來潮,大皇兄會把他往死裡打。
他在心中微微一嘆,大氣磊落地笑道:&ldo;影響了諸位心情,本王也自罰三杯。&rdo;
他率先飲了三杯,複雜的目光瞥向了殷玖。
殷玖:&ldo;諾。&rdo;
罷了,不管這個洙王自己發什麼瘋,自己受著就是了。
難道是陛下又想弄她,讓墨浚來給她難堪?
她將侍女倒上的酒一口飲盡,如玉的面騰起紅雲,面容極其昳麗妖艷,眾人有點看呆,反應過來後連忙飲了一口酒,掩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