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纖白心咯噔一下,緊張地拉住她的衣袖,放低姿態服軟道:&ldo;阿姊,我下回不會再這麼隨意說話了。&rdo;
殷玖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這才開口道:&ldo;方才我似乎聽見你斥責陛下的聲音,怕你惹惱陛下。&rdo;
這熊孩子
如果,如果不是她聽聞聲響趕來,那個人又收手了,那結果就
思及此處,她在心中微微一嘆。
纖白什麼都好,就是太隨心所欲了。
宮纖白乖乖地道:&ldo;以後不會再犯。&rdo;才怪。
那種變/態便宜爹,人人得以誅之!
殷玖和他相處幾日,雖然和他有幾分不熟,但莫名覺得他的應答沒有誠意。她皺了皺眉頭,道:&ldo;莫要太作,下一次我不一定能夠救你。&rdo;
宮纖白嘿嘿笑了,帶有幾分被揭穿的窘迫。
殷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宴會廳而去,道:&ldo;走罷。&rdo;
到了宴會廳,眾人幾乎都到齊了。
殷玖和宮纖白的組合,頗為引人矚目。
眾目睽睽之下,墨懿並沒有再親近殷玖,只是淡淡吩咐道:&ldo;入座。&rdo;
宮纖白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下他的面子,跟著侍人離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阿姊之間隔了許多位。
宮纖白異常悲憤。
混蛋便宜爹!
(墨懿:能讓你來朕已經仁至義盡了。)
胥窵溫文道:&ldo;近來如何?&rdo;
他雖然有聽到一些風聲,但是具體不清楚,墨荃墨浚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殷玖溫雅笑道:&ldo;逍遙至極。&rdo;
陛下的藉口她已經聽墨浚說了,只要順著說謊就好。
不過確實逍遙至極,每日早晨可以睡到自然醒,看會兒書,吃飯,繼續睡。
胥窵早已想到她是這個答案了,微微笑了起來,問道:&ldo;胥闔如何?&rdo;
殷玖看著他,眼眸裡閃過不明的光。她道:&ldo;說好聽點,心無城府,童稚未退。&rdo;
胥窵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道:&ldo;不好聽,就是天生智/障,腦子殘缺?&rdo;
殷玖抿唇一笑,不應答。
胥窵身為人家長輩,自然可以這麼說;但是她不過區區一個小官,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畢竟胥闔的父親如今是刑部的侍郎,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以免人家給她增加工作量。
胥窵伸手為她拂去身上塵埃,籍此與她靠近幾分,交流聲音極輕,&ldo;陛下準備為你擇妃了。&rdo;
殷玖面色微變:&ldo;這麼快?&rdo;
&ldo;不算快了。&rdo;胥窵微嘆,&ldo;陛下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有你了。&rdo;
殷玖才想開口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反對,微微垂下眸子,&ldo;嗯。&rdo;
胥窵見她似乎誤會了什麼的樣子,追加了道:&ldo;陛下說,一切憑你喜好。若你不想成親,也是可以的。&rdo;
殷玖聞言微微頷首,似乎帶有幾分敷衍的意味。
胥窵也不好說什麼,恢復之前的距離,兩人陷入尷尬局面。兩人都在絞盡腦汁想怎麼不再尬聊。
突然,胥窵想到了一個話題,開口道:&ldo;方才那個和你一起進來的少年,可參加了科舉?&rdo;
殷玖眸子微微亮了許些,道:&ldo;纖白明年參加。&rdo;
&ldo;纖白?&rdo;胥窵似乎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