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
女郎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而飄忽,
“然後我看見了父親……我看見他坐在窗臺下,低著頭,閉著眼,一手垂在身側,一手捂著傷口,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
“抱歉,博拉赫小姐,請問博拉赫先生被刺傷的位置是?”
希瑟頓了頓,隨後恨恨地道:“腹部,當然是腹部。”
玲奈根據她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明白了:“你從鑰匙孔朝內望時,剛好正對著窗戶的方向,所以能夠確定當時窗戶是自內上鎖的,對嗎?”
“沒錯。”
“而且當時書房裡除令尊的——抱歉,除令尊的遺體外,並沒有其他人在?”
希瑟瞪著她:“當然沒有。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那種可能嗎?可是當時我立刻就把能喊的人都喊醒了,直到康奈利管家和傑森把門撞開之前,書房門口一直有人看著,犯人不可能逃脫我們的視線。你當時不也在場嗎?”
玲奈忽略了希瑟的質問,繼續提出懷疑:“可是你並沒有一直在盯著鑰匙孔對吧?或許犯人是從窗戶逃走了,僅僅是二樓的話,無論是跳下去還是爬下去都是很輕鬆的吧。”
希瑟用力地搖頭:“撞開書房大門後,那扇唯一的窗戶依然是從內側鎖好的。”
“房間裡有櫃子、鎧甲之類能夠藏人的地方嗎?”
“什麼鎧甲……書房裡當然有櫥櫃,但我和傑森當時就檢查過了,沒有人——沒有人藏在書房裡,也不可能有人從四五個目擊者的眼皮下逃脫。”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希瑟期待地望著她。
玲奈在心底嘆了口氣:“這是一個內出血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