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對不起你們兄弟三個,害得你們……可是,你們不知道,那時那個姚真有多囂張,你父親被她迷得是神魂顛倒,她身邊的丫頭偷偷告訴我,她一天到晚攛掇你父親休了我,我能怎麼辦?你們三個都還小,我不能讓你們沒了母親,要是你們落在她手裡,還有好日子過嗎?所以我設計陷害她,本來只是想將她趕出家門,沒錯,那個管家是我收買的,可是,他手腳慢,居然被你父親抓住了,關了起來,我又偷偷的讓人去放了他,叫他遠走高飛,永遠不再出現,後來你父親派人去他們家守著,我怕他反悔又溜回贛州與家人團聚,所以,我就派人送了些銀子去他家,然後騙他的家人,說他已經自殺了,他家裡人以為他真做下這等醜事,就拿了銀子遠走他鄉……宣儀,母親說的都是真的,母親真的沒有殺喬振聲,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還活著的,我給了他三百兩銀子,夠他謀個稿生計了……”這些話,徐氏埋在心底十八年,從未與第二個人說起,這些話,去跟老爺說,老爺未必會信,但兒子會信她的,一定會的。
紀宣儀很是震驚,自從聽了雲孃的控訴,大家都以為母親是故意設計害死姚真和喬振聲的,即便她是母親,宣儀心底也覺得母親這樣的行為太過惡毒,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把那個殺人兇手和自己的母親聯絡起來,倍受困擾,可是,如果真如母集所言,喬振聲沒有死。而是一直藏匿著,那事件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由此可以斷定母親設計的動機是要趕走姚真還是害死姚真……雖說結果是殘酷的,也不能改變什麼,但起碼做兒子的,心裡會好過很多,相信大哥,三弟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大家都不希望自己的母親是個惡婦,難以接受。
“母親,那還能找到喬振聲嗎?”紀宣儀問道。
徐氏搖頭,神情微茫:“茫茫塵世,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天地之大,如大海撈針,怎麼還可能找得到呢!
紀宣儀沉思道:“雲娘說起過,喬振聲的家人後來去了益州。”
“那是因為喬家原本就是從益州遷來贛州的,估計那邊還有他們的親人,這點不難打聽到,當時喬家的街坊都知道。”徐氏道。
難怪雲娘能找到益州去,原來如此:“那麼喬家去益州,想必喬振聲也會知道,如果喬振聲舍不下家人的話,他也一定會去益州找他們的,或許,益州是一個突破口。”
“對啊!姐姐,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喬振聲,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洗刷冤屈了,老爺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會原諒你的。”邱姨媽欣喜道。
徐氏黯黯道:“洗刷什麼冤屈?姚真總是因我而死,這麼多年來,我每每回想起她,都深感愧疚,我從沒想過要害死別人……”
“母親,只要喬振聲還活在這個世上,我就一定會幫您找到他,即便是大海撈針,我也要把他給撈出來。”紀宣儀保證道。
“哎!能找到自然是好的,找不到的話,就當我在償還欠姚真的債。”徐氏唏噓著拭淚。
“母親不必擔憂,這事,先不告訴父親,我會去跟大哥三弟商議一下,等找到了人,再稟報父親。”
徐氏頷首道:“這樣也好,不過,宣儀,千萬別為了我的事去為難蘇姨娘,現在這個家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實在經不折騰了,我絕不會讓這個家再因為我而鬧的不愉快,而且你爹身體也不好……就這樣吧!
什麼也不要說,宣儀,答應母親……”
紀宣儀無奈,只好應承,看來母親並非是想象中的那樣冷酷無情,她沒有要害死姚真,她還是心繫紀家,其實,這麼多年她對紀家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功過是非,賞罰分明,**助母親重新樹立起威望,重新做回那個人人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