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要是遇到挑釁的,也別和人家鬥嘴置氣,你不理她人家就越難受。
泫歌笑道:“二嫂,我不過是去送個賀禮,會有什麼事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錦書不厭其煩的叮嚀著。
“知道了,二嫂這還沒做娘呢,就已經嘮叨個不停,等將來你也做了娘,我那可憐的侄兒啊……”泫歌揶揄道。
“誰說我不是做孃的,清兒喊我什麼呢?”錦書嗔了她一眼:“你要嫌我煩了,這便打發了我出去就是。”
“好嘛!好嘛!是我錯了,我怎捨得打發嫂子走,我巴不得嫂子一直陪著我呢!”泫歌見錦書認真了,忙討饒。
“泫歌,不是我要嘮叨,實在是咱們這麼多日子都熬過來了……今日皇后娘娘那邊人多嘴雜,小心些總是好的。”錦書鬱郁道,進宮以後有幾日是舒心的?還不是每日戰戰兢兢,只盼著,泫歌能順利生產,她便大功告成,也好安心回家去。
“嗯!二嫂說的我都記著了,一句也沒落下,反正我去去便回。”泫歌笑道,她不過是玩笑一句,沒曾想二嫂還***中歉疚,這幾個月來,二嫂為她可算擔盡了心思。
泫歌去後,錦書怔怔坐在房裡,許是自己擔心過甚,所以,這兩日總覺心驚肉跳,心神不安的,畢竟泫歌這幾個月都未曾離過“秋棠苑”。
紀宣儀回家後就沒去看過母親,去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錦書又不在府裡,心中煩悶也無處說去,恰好原先太常寺的同僚邀他喝酒,便一道去了。原想著出去聚會也好散散心,沒曾想,越喝越心煩。眾人從午時一刻坐到未時末方才散席,紀宣儀已經酒意闌珊,晃晃悠悠的出了酒樓,眾人不放心要給他叫馬車送他回去,被紀宣儀拒絕了,還一個勁的說沒事,這點酒哪會醉呢?眾人只好隨他,相互告辭離去。
“咦?那不是二爺嗎?”如梅指著前面人群中走的有些搖晃的人道。
柳馨兒從馬車裡探出頭來,一看,果然是紀宣儀。今日她回了趟孃家,說不上幾句,便氣了出來,她哥極力要她回家去住,又賊眉鼠眼的笑著,說什麼認識一個山西做皮毛生意的商賈,才三十有五,想納一房年輕貌美的妾室……哼!還不是想哄了她回去,再好賣與人家。別以為她被人休了,就可以如此輕賤與她,想都別想,大不了以後不認“如梅,快扶二爺上車來,看他是醉了。”柳馨兒讓車伕停車,自行下車,喚如梅幫忙去攙二爺。
紀宣儀也是許久不曾喝這麼多酒,酒意上頭,人暈乎乎的,依稀見是柳馨兒,便稀裡糊塗的上了車,柳馨兒讓二爺靠在自己懷裡,拿了帕子為他擦臉。
“馨兒啊……你怎麼會在這裡?”紀宣儀掙了掙,自己靠到一旁的車壁上悶悶道。
“二爺好絕情,說好了會來看馨兒的,可是這麼久都不見二爺來一次,想著二爺有了二奶奶,便把馨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也是,人都遣出來了,還記得作甚。”柳馨兒抱怨道。
紀宣儀雖然酒意燻然,但靈臺還存著一點清明,想起自己當日答應馨兒鳩,卻一直未曾作數,心中也是歉然,問道“你還好嗎?”
“再好還能好到哪裡去?我橫豎不過是個被掃地出門的人。”柳馨兒負氣道。
“馨兒,別這麼說。”紀宣儀抱歉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手撫著頭,頭隱隱作痛,“是不是很難受?怎麼喝這麼多酒呢?仔細回去二奶奶不高興了。
“柳馨兒關心道,伸手去試他臉上的溫度。
“沒事,就有點暈,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紀宣儀偏了偏頭,避開了她的手:“麻煩你送我回紀府吧!”
柳馨兒見他都醉了,還不忘與她保持距離,不免心中戚然,這二奶奶好生厲害,把二爺管的這般服帖,人都道女子三從四德,依她看,這都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