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很沉默。然後,寒霜收回手:“我去看看湯燒好了沒。”
琴一直坐著沒動。而在帳篷外的宇文朗也站著沒動。剛才琴和寒霜的對話他聽到了一半,至少,那句“雲公子”他是聽到了的。
雲公子,在晟國,不就是說的雲陽館麼?而琴也說“錦衣玉食,不如粗茶淡飯”。能和雲家扯上關係,又不像是窮人,她們,到底是什麼人?
啊。是了。聽薩如拉說,琴家過去似乎十分輝煌。而她幼時遭受大難,全家除了她,沒有一個人逃了出來。那她和雲家的關係,應該是在事發之前的事吧?
是了,還有什麼“奸人”和“大惡人”,逼得她走投無路。我在這裡一無是處,而回了晟國,則一定要幫你找到那兩個混蛋,還你一個清白!
還她清白的事情另說,第二天,在宇文朗地死纏活磨之下,琴總算同意帶他一起去斡難河,選擇萬驥盟的五十名勇士。
騎上黑馬,和琴並騎而行,宇文朗心裡滿滿是欣喜。萬驥盟所有二十到四十歲左右的丁男都出動了,一路上浩浩蕩蕩地,頗為壯觀。
只是,誰也沒想到的一件事發生了……
傍晚,大隊人馬又浩浩蕩蕩殺了回去。大多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騎著馬,唱著民歌,有的策馬奔騰,而有的徐轡而行比如說在隊伍最末尾的琴和宇文朗。
“今天你幹嘛不出手教訓那個叫朱虎的傢伙呢?他當著幾百人的面罵你是小白臉,其實我看那傢伙的箭術、騎術和摔跤都不及你嘛。”宇文朗為琴鳴不平。
“不相干地人,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生氣,”琴倒是臉色平靜,“反正,更難聽的話我又不是沒有聽過。”
“還有人罵你更難聽的話?真是可惡之極!”宇文朗不知不覺開始維護起琴來,“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那是當然,天下都把廢后琴的八卦傳遍了。什麼不尊婦道,和小叔子混在一起;買兇陷害,意圖不軌;還有嫉妒嬪妃,穢亂宮闈之類。一開始琴還很氣憤,到了現在,已經懶得理睬了。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隨便他怎麼說好了。我只要問心無愧,其他人的話,又何必理會?”
“可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那你有沒有聽過眾口鑠金君自寬的話?”琴一臉平靜。“我才懶得和這種人一般計較。而且,倘若我真的接受和他的比試,也至少得耽擱大半個時辰。有這些閒功夫,不如回家陪陪寒霜。”
“你和寒霜……感情真的很好啊。”
“是啊,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地親人。”
提到親人。宇文朗忽然想起了琴的身世:“我聽說……你的家庭,在你很小的時候,遭人陷害。全家除了你沒有一個活下來吧?”
沉默。宇文朗看地琴的眉頭微皺,連忙道:“別誤會,我不是想打聽什麼……我是說……我家在晟國,總算還有點地位,如果真是冤案的話,也許我,我能幫得上忙……”
琴遲疑了一瞬。平靜地道:“那麼多年的事了……不管平反也好正名也罷,都沒有意義,我也不想再追究。何況。這是皇上判的案子,翻不了。”她說地沒錯,不過這皇帝不是晟國地,而是國的昭穆帝,她地父親。
說到皇上,宇文朗沉默。他以為這是父親定的案子,為人子女,的確不應該去翻案先帝的判定。於是他轉移話題:“我聽說,還有一個什麼大惡人。一直想要你的命。不知道這個人又是……”
繼續沉默。琴也知道宇文朗是好意,不過,他口中所謂的“大惡人”,一個是當今的晟國皇帝,而另一個……她只知道是鳳儀樓花魁鳳媛地主人。至於是誰,她一直猜不出來,也許與她當初在上京街頭偶遇的穆言有關。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神秘人策劃了之前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