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她們有些警覺。萬一這是什麼人設下的圈套怎麼辦?這是隱鷹營想要秘密處死她而故意設的局?
也不對,按照隱鷹營一貫的做法,應該是坐收漁人之利。眼看著琴和忽赤他們內鬥,而在關鍵時刻捅刀子的人。沒有必要再一開始就出手相助,到了這個時候才來下狠手。
但是他是誰?自己地印象里根本就不認識這號人。記憶裡也沒有可以與之對等地物件。琴過去地生活圈子其實很窄。雖然出過幾次宮。認識地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在宮裡地就更別提了。除了皇帝和幾個皇子之外。其他地男性就是太監。那麼真地就是這人單純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咯?
想到這裡。琴自己有些自嘲起來。也許是最近看多了太多地陰謀。總覺得自己不論做什麼。都在別人地股掌之中。逃不出也躲不掉。她看了看寒霜。比出那種“沒關係”地表情。便向屋子走了進去。
屋內一燈如豆。
這是堂屋。旁邊還有別地房間。黑衣人並不在堂屋裡。屋內放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火光一跳一跳地。值得注意地是牆上掛著兩幅畫。一副是月夜之下地湖邊。一個白衣女子吹笛地圖。楊柳依依。波光粼粼。女子背對著。看不見正面。卻能讓人感覺出她地出塵與美麗。另一幅是一人站在高高地城牆之上遠眺。長風吹過。落葉蕭蕭。一片肅殺之景。看地人心有慼慼焉。
琴一圈掃過。回過神來。站在門邊道:“失禮了。”
話音剛落。那人從旁邊地房間走了出來。依然帶著大斗笠。琴正身道:“凌月、寒霜承蒙恩人相救。感激不盡。”
那人斜著帽子看了琴一眼,琴能感受到那人似乎在窺探自己。雖然由於光線昏暗,看的不甚清晰,但是總有種怪異地感覺。於是她再次低頭,很鄭重的敬禮:“多謝恩人救命之恩。往後若有差遣,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還真是你呢……”忽然,那人很突兀的道。
琴驚訝的抬起頭。
“四年沒見,還是老樣子啊,”那人一笑,又強調了一個詞,“皇后。”
琴瞪大了眼睛,而寒霜也是驚得呆住了。我的身份暴露了?怎麼可能?
“你,你是誰?”琴半低著頭,言語裡藏不住深深的恐懼,握緊雙拳來驅趕懼怕,連身體都在顫抖著。
“誒呀,你還真是讓人傷心呢,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那人感嘆道,忽然身形一動,瞬間來到琴面前,“好久不見了,琴。”
說完,他忽然抱住她,將斗笠掀開,在她的唇上印上了深深的吻。
“你是……宇,宇文護?!”琴瞳孔猛地一縮。
“終於想起來了呢!”宇文護雖然離開了她的唇,卻沒有放開圍住她腰地手,眼睛深深地,“你真的還活著,真好啊。”
四年沒見了,宇文護似乎變了不少。原本白皙地肌膚變成健康的小麥色,總是散落地長也束到腦後,一身的華麗的紅衣被黑色的夜行服所取代,身體看上去也更加結實了些。要說唯一沒變的,就是他看見女人時的輕佻和調笑,還有那雙眸中安然若定的狡黠,怎麼看怎麼讓人不愉快。
可是……這傢伙不是已經死了麼?那他為什麼還站在這裡,為什麼還……
琴掙扎出他的懷抱,跳後好幾步。宇文護也不追,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她笑。“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為什麼?……”琴驚訝不已。
“哎呀,你這話真是太傷人了……什麼叫我已經死了?”宇文護隨意的笑著,忽然眸光一閃,“你不是也一樣麼?晟國的廢后、國的未央公主,應該已經在四年前的騷亂裡死在了上京城。這可是我哥哥宇文朗親自頒的詔書哦!琴,你已經死了,被抹除了,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而我,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