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想洞房想得心急如焚了吧?哈哈哈——”
“聽說新夫人是絕世無雙的大美人,把小王爺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那蘭聽到此,才知道原來是韋世傑的大喜之日。他要尋的人正在廳內,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王爺不是偏好幼女嗎?現在娶了夫人,莫非想改邪歸正?”
“正室妻子有正室妻子的用處,小王爺我娶的正室妻子得要匹配我的身分,華姬是明威將軍之女,名門忠良遺孤,那是娶來生兒子繼承爵位用的,長得夠美,身分也對皇上交代得過去。至於那些含苞待放的幼女,都是採來玩玩兒的,玩爛了便可以丟了!”
那蘭聽到這裡,怒不可遏,韋世傑簡直是喪心病狂!
廳內又是一陣淫笑穢語,不多久,走出了七、八個男人,由提著燈籠的男僕領路,陸陸續續走進偏殿。
那蘭凝目四望,視線鎖住一個身穿大紅喜袍的男人,他正與提著燈籠引路的男僕慢慢穿過迴廊。
方才還喧鬧不已的正廳此時滅了燈火,除了沿廊懸掛著昏紅的燈籠外,四處黑影幢幢,無聲無息。
他悄聲落地,快步尾隨在後,迅捷地閃身至迴廊轉角處。
提著燈籠的男僕忽見一個黑影翻落身前,臉上現出一股驚駭之色。
那蘭不等他回神出聲,左手前探,捏住他的喉頭,右肘重重擊在他的後頸,將他打昏。
燈籠一落地,燭火立即熄滅,眼前頓時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穿著大紅喜袍的韋世傑有些醉眼昏花,根本沒有看見男僕被打暈,也沒有看見身穿黑衣的那蘭正站在黑暗中冷瞪著他。
那蘭實在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如果可以,他真想看著他的血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流乾,看著他掙扎,痛苦死去。
可惜,現下時間和地點都太不合適了,沒辦法讓他好好過這個癮。
“怎麼回事?燈火呢?”韋世傑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
寧靜的夜裡,韋世傑的聲音顯得特別大。
那蘭的右手火速撲向他,狠狠掐住他的頸項。
韋世傑的喉嚨被箝住,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喘息,一張臉慢慢變得紫脹。
要讓韋世傑慢慢的死,還是有辦法的。
那蘭兇猛地使勁,幾乎將他整個人騰空箝起,韋世傑拚命蹬腳掙扎,那蘭狠狠用勁截斷他的氣息,直到他的眼瞳逐漸渙散,他才用勁一扭,箝斷他的頸骨。
當他一鬆手,韋世傑便像塊破布般軟軟地癱倒在地,氣息全無了。
他把韋世傑的屍體和昏厥的男僕拖到一旁的樹叢下,轉身施展輕功上房,再躍上高樹,提氣站在樹梢頂上。
在南靜王府後方果然矗立著高牆,高牆內定然就是“七里莊”了。
他俐落地跳上高牆,幾個跨躍,在院內飛身落下。
一站定,他就感覺到院中寒氣森森,原來兩側高牆邊皆列滿了式樣繁多的兵刃,其中一片牆接著南靜王府的後門,再往前看,有一排石屋,只有最邊間的石屋是鐵製的大門,而且完全沒有窗戶,僅在靠近屋頂處有扇透氣小窗。
寧靜的夜裡,彷佛聽見女子細弱的哭聲,就從那間石屋內傳出來。
那蘭疑心大起,正要上前一探究竟,不料石屋後方竟走出一名彪形大漢,看似在守夜巡視,在他發現那蘭之前,那蘭就已快速抽出藏在靴內的匕首,竄身過去,敏捷地朝他喉際一揮,大漢頓時應聲倒地,當場氣絕身亡。
他來到那間石屋前,縱身上牆,攀住視窗朝裡望去,只見屋內全是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有槌棒、獄杖、手足鎖、銅錘索等等,甚至還有一架巨大的木枷,上面有轉盤和絞索。
明明聽見了微弱的哭聲,但卻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