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一邊擔憂的看著弟弟,一邊說道,&ldo;媽媽,不如讓小金回花王一趟,請李老爺子來花都吧。&rdo;
&ldo;花王城太遠,李老爺子又上了年紀,折騰到這裡恐怕也要半月了,我怕辛巴等不到那時候。另外,我總隱隱覺得,這下毒之人並沒有害辛巴性命的意思,恐怕會有轉機也說不定。&rdo;
大禹動了動嘴唇,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媽媽那乾裂的嘴唇,又把話嚥了回去,弟弟出了這樣的事,沒有人比媽媽更著急,既然媽媽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到半個時辰,百姓醫館的三位坐堂醫,聽說自家少爺病了,都坐車趕到了,輪流診了脈,卻都慚愧搖頭,直搖得幸兒又開始淌眼淚。
木艾忍下心裡的焦急,謝了他們,勸慰道,&ldo;三位不必如此,你們平日救百姓與傷病,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一次辛巴中毒,卻不是你們擅長的範疇,不必為此心存芥蒂。&rdo;
三位大夫心下感激,心道自家主母,如此心焦時刻,還能顧慮他們的想法和臉面,實在不負仁善之名。
其中一位中年大夫,思慮半晌,略微有些猶豫的告了聲罪,請木艾屏退了所有人,然後說道,&ldo;夫人,小人白齊,家裡曾祖父曾經在宮中做過御醫,留下過一本手冊給後人研習,但是因為家道突然中落,家祖父和家父為了生計,都務了農,未曾習學,直到在下出生,家境好轉,才送在下學醫,繼承祖業,所以,也得以看到那本手冊,裡面有一頁記了一件奇事,倒是與二少爺現在的情形有些相像。&rdo;
木艾聽到宮裡御醫幾字,心裡就是一跳,如果真是像她猜想的那般,那下毒之人真是不想要辛巴的性命,那就一定會有後手留下,也許宮裡真有什麼類似之事傳下也說不定。
&ldo;白大夫儘管直言,不管對二少爺的病情有無幫助,我都會記得白大夫今日的援手之義。&rdo;說完低頭鄭重施了一禮。
白大夫慌忙擺手,低頭回禮,面色有些發紅,說道,&ldo;夫人嚴重了,我們每月皆受府上衣食銀錢,也算半個家奴,夫人這麼說,可是折煞在下了。&rdo;
&ldo;不,白大夫幾位都是同我木仙府一起行善之人,可不是我們府上的家奴,以後白大夫萬不可如此自貶身份。&rdo;木艾就事論事的捧了白大夫一句。
白大夫心裡感激,於是沒有半點保留的把那冊子裡所記之事說了出來,&ldo;在下曾祖在宮裡當差之時,正是仁德國主治下,後宮有位公主封號為惠,當時因為與一位侍衛暗生情愫,拒絕按照國主的旨意嫁個某世家公子,於是不知服了何種毒藥,面如金紙,長睡不醒,陛下很是後悔,喚了無數御醫診脈,其中就有在下曾祖,但是卻都沒有查出是何毒。陛下十分後悔,就言道,如果公主能活過來,就按她心意嫁娶。結果,沒想到第二日,公主居然不藥自愈了。所有御醫都暗自稱奇,在下祖父也覺神奇就記了下來。&rdo;
木艾眼裡喜意更勝,再次行禮謝了白大夫,然後親自送了他出門,看著陸雲恭敬引著他下山才迴轉大廳。
靜坐沉默許久,然後請了顧老爺子和孔喜進來,囑咐道,&ldo;最近幾晚,我會撤了防護,如果有人上山來,不必阻攔,只需暗中注意,那人留沒留下什麼東西就好。&rdo;
孔喜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鄭重應下了,顧老爺子也點頭。
大禹和幸兒雖然不知道媽媽為何如此安排,但見她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焦急,心裡自然也跟著放鬆了些。
一家人糙糙吃了些簡單飯菜,丫鬟們做針線,護衛們擦刀劍,小廝們練字讀書,但眾人卻都是時不時的衝著樓上發呆,心裡默唸一切神靈,保佑自家少爺能夠早些度過這場劫